“你什麼時候給我設定的這個鈴聲!”他氣急敗壞地質問。
“哦是嗎?我給你設定的聲音挺小的,看來你還是心有所想啊~”
“麥考夫!”
拔高的音量差點招來一群人的圍觀,雷斯垂德的表情和那萬里晴空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用一種哄孩子的語氣對那位大魔王說:“好了,我現在在爆炸現場,一會兒給你打電話行了吧?”“爆炸現場?就是那條無聊新聞說的那個?”
對方的聲音帶著慵懶與不滿,“記得你說的話。”
便掛了電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望著螢幕。這個麥考夫,脾氣越來越怪了!
“Sir!”
多諾萬的聲音在遙遠的背後也十分洪亮。他轉過背,卻驚覺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捲髮男人,以及那位可愛的醫生,外加他曾經幫助過的雪倫小朋友,迎著暖光,如同行走在天地分界線,頗有氣勢地朝這裡走來。
等等難道有突發情況就有你夏洛克·福爾摩斯嗎?!
你們兄弟倆是存心給他搗蛋的吧?
銀髮的男人挫敗地抱頭,心中只是一遍遍的畫著十字——拜託了上帝!他只求那個看起來人禽無害的雪倫小朋友千!萬!不要被帶壞了!阿門~!
炸彈、□□與設計(二)
窄小的客廳裡,只容納下一張沙發,一個茶几,還有一個電視。沙發上的抱枕無力得東倒西歪;茶几上有一瓶實驗室裡的瓶裝□□。瓶內的球狀固體少了大半,看來是抱著死也要死得壯烈這一決心。地板上已經圈上了白□□域,只是,姿勢有些奇怪。
“伯納德·庫珀(Bernard Cooper),男,現年四十二歲,是一名公司文員。午間時候強行炸燬該街道的一小區,於十二點三十分在家裡發現。”
雷斯垂德合上檔案冊,嘴角向下垮了一點,“不過這種類似於報復社會的小案子不至於把你驚動吧,夏洛克?”“報復社會?”約翰反問,雷斯垂德點了點頭,手中的冊子被翻得嘩嘩作響:“是啊。據調查,庫珀先生的工作壓力非常之大,而且月薪和工作量呈現反比。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會懷著一種扭曲的心態,炸燬了那個無辜的小區吧。”
“愚蠢。”
牽著警戒線低頭巡視著線索的某偵探卻毫不留情地嗤笑。在場的人一頭霧水將目光轉向他,雪倫似笑非笑地雙手叉腰:“看吧,總是這麼喜歡一語雙關。”“這是事實,雪倫。”聲音提高了些許,一向的低音炮沾了些陽光的味道。
“看看這裡,一包開封了的戒菸糖。”大理石樣蒼白的手指指了指電視機櫃下的小鐵盒。男人站起身,彈彈衣服上的灰,在白線區域與那盒糖之間來回比劃:“死亡的時候手向前伸出,而糖就在不遠處。是想要抓住,還是無法控制地把它推了出去?”
“推出去?!”
所有人驚了一驚,一個恐怖的想法浮上心頭。雪倫不太肯定的接下話:“你是說,糖也有毒?”夏洛克接過遞來的手套,不回答,只是懶散地拿起那瓶□□:“動動你們的小腦子——假設那位倒黴的犯人是因為這瓶密封良好的藥死亡——”
手指敲了敲瓶蓋,雷斯垂德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而瓶蓋卻好好的蓋在瓶子上。”“All right。”
譏笑著放下瓶子,夏洛克在空中滑稽地做了個擰瓶蓋的動作說:“難道庫珀先生服毒之後還非常鎮定地把瓶子擰緊放回原處,再乖乖地趴在地板上做出一個好看的造型?”
想想看那個畫面……好笑的有些,詭異啊。
這麼一聯想——
“謀殺。”四個人同時吐出這樣一個單詞,雷斯垂德有些虛脫地靠在門邊:“上帝,那些殺人犯
是在倫敦紮根了嗎?”“而且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