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林森柏的樣子也不像啊,你看她那小細胳膊在莫茗梓手裡掙啊掙,腦袋在莫茗梓掌下躲啊躲,估計心裡已經把天皇老子土地爺都喊了一遍,就差一把推開莫茗梓逃之夭夭了。
那…她倆,不對,那莫茗梓這到底唱的哪一齣?玩倒貼還有癮是怎麼著?
啥叫“讓您看笑話了”?這女人是不是精神或心理有毛病?
“莫小姐,我沒事的,您要也沒啥事兒,就先請進去吧,今天您是主角,別耽誤了正事。”林森柏淚眼婆娑地低著頭,身子一個勁兒往郝君裔這邊撤,郝君裔礙著咪寶的臉面,也不好意思見死不救,只得趕緊攙住林森柏,朝莫茗梓笑道:“是啊,莫小姐,林董交給我照顧就可以了,您快進去吧。”
莫茗梓也不怯,全像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般,對林森柏和郝君裔欠了欠身子,“好的,那林董就拜託郝董照顧了,我還得接待幾位客人,少陪一下。”說完,她轉身離去,只留林森柏和郝君裔站在旋轉門前大眼瞪小眼。
“喂,我說,咪寶知道你跟她的事嗎?”郝君裔放開林森柏,明知故問。
“可我跟她什麼事情也沒有啊!”林森柏在工作上磨價錢摳質量時的耐性好得讓人牙癢癢,可面對感情,特別是清譽問題時,她毛躁得像個初涉情場的小女生,按她的話說,這叫寧為戰亡鬼,不當冤死魂,只要不受冤枉,你就是罵得再恨,她也只當你在誇她,“莫茗梓對你也這樣吧?快告訴我,她不光對我一個這樣,她對你、對君襲也這樣,她對人人都這樣!”
郝君裔皺起眉頭,撇嘴,抬頭向天思索好一會兒,這才認真回答:“沒有,她對我挺正常的,就是普通的公務關係,至於她對君襲有沒有企圖,我就不得而知了,你問君襲去。”她撒謊撒了半輩子,難得說句真話,更難得這次說真話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反倒覺得渾身舒爽,而這,恰恰是她以往鬼扯完後的正常感覺。
聽郝君裔這麼一說,林森柏愈覺得前途無光了。她本還能用“莫茗梓是淫娃蕩婦,包準見一個勾一個”這種藉口來麻痺自己,令自己不要將人性想得太過深奧,可同樣的問題,她也問過比她更顯受形的師燁裳,師燁裳的答案是:“莫明子是什麼?能吃嗎?好吃嗎?和決明子一樣嗎?”現在再加上個郝君裔…她真想學潑婦罵街慣用的那招,坐在路邊拍著大腿喊,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前幾天錢隸筠還因為她半夜給我打電話而酸了我足有兩分鐘呢,今兒個這場面,好在是錢隸筠不在哇,要是她在,我今晚上就直接住賓館得了,省得聽她陰陽怪氣的美女來美女去…”林森柏哭喪著個臉,不像是要出席茶話會,反倒像要去參加遺體告別儀式。
“才兩分鐘?!”郝君裔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雙臂抱胸盯著林森柏。
林森柏被她盯得渾身發毛,一時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只管去撓自己後腦勺:“幹嘛?你還嫌兩分鐘不夠長啊?”
郝君裔半臉苦笑半臉苦楚地搖頭:“她以前酸我至少酸兩星期。”
林森柏一愣,抿起嘴來不說話了。
108——南——
豐合發出的請帖中,所謂之茶話會,並不是像新聞聯播裡播的那樣,一大堆領導圍坐在鋪著白色桌布,中心擺著大花籃,花籃旁邊布有幾碟茶點的圓桌前,每人面前放一個帶耳的白瓷茶杯,大家慈眉善目把茶言歡的茶話會。
茶話會的地點被安排在中心商貿區的一家五星酒店裡,說得確切些,是被安排在酒店大堂邊的紅酒吧裡。
正常的紅酒吧和雪茄吧,為了保持應有氣氛,也為了保持擺放在外供參觀挑選的貨物品質,不會把燈光設計得飽滿。除了能讓店面內部達到應有的燈光效果,一般採取一桌一燈,或一座一燈的照明方式,窗牆的窗簾一天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