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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那就還吃肉丸撈麵吧……”

咪寶憤憤起身,臨出房門時丟下三個字:“事兒媽!”

肉丸撈麵可以有。用色拉油炒香蔥蒜末,把超市買的急凍潮州牛肉丸倒進去爆到表面金黃,丟進沸騰的高湯鍋裡,加上一卷細露面,火大的話,十分鐘就搞定了。咪寶端著格藍白陶瓷大海碗從廚房出來時,林森柏已經興奮地坐在餐桌前,“哇!這麼大碗都給我啊?我吃不完的,要不你也吃一點?”話雖這麼說,但從她話裡,你根本聽不出她有孔融讓梨的覺悟,正兒八經是在賣乖。

咪寶奸奸一笑,捧著碗回答:“好啊,你一半,我一半。”

把海碗放到林森柏面前,咪寶眼睜睜看她原本呈現v字形的嘴慢慢變成n字型——碗大面少,就一個底兒,其實普通的陶瓷飯碗完全裝得下,只是咪寶知道她會賣乖,所以故意用了個大海碗。當然,其中也有點讓面儘快散熱的居心,但不是全部。

“吃得完嗎?還要不要我幫忙了?”壞心眼的人壞心眼地問。

餓死鬼一瞅只有這麼丁點兒面,眼淚都快下來了,可她還是看著咪寶,怯怯地張口問:“你也餓吧?要不你吃吧?”咪寶總算沒白疼。

“喲喲喲,還假客氣上了?”把筷子遞給她,咪寶純情地在她臉上嘴了一下,“吃你的吧,我要吃的話不會只煮那麼點兒……誒、誒、燙!”

……

面吃完,該喝湯時,林森柏還不覺得困,為了拖延睡覺時間,她舉著勺子閒閒扯八卦:“我滿奇怪郝君裔這個人的,好像每次見她感覺都不一樣,相當高深莫測的樣子。”

屋子裡靜靜的,林森柏話音落地,全家就只剩下咪寶翻雜誌的聲音。

“嗯,她藏得很深,三分鐘內變十次臉對她來說易如反掌,如果她不說,沒人能曉得她在想什麼。她全家都這樣。”

“這麼活著不累麼?跟人聊個天都得繃著神經。”對林森柏這種少年發跡的暴發戶來說,政客是種討人厭的東西。她喜歡小巷子裡趕豬直來直去,不喜歡政客嘴裡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可她又必須去猜他們的意圖,否則生意沒法兒做。痛苦,真真痛苦。

“她從小就被培養成這樣的人,這種狀態對咱們來說是應激態,對她來說卻是常態,你不讓她那麼做她才覺得彆扭。”咪寶從雜誌裡抬起頭來,兩眼一瞪,“碗放下!用勺子喝!”

林森柏雖飢腸轆轆,但見不能瞞天過海,唯有乖乖就範,“她以前也這樣?”

咪寶看著她開始用勺子喝湯,這才緩和了語氣,“沒,以前還知道跟我吵架,現在估計已經沒人能跟她吵得起來了。”說得就好像郝君裔只會愛上能跟她吵架的人一樣。

不過事實說明,郝君裔確實對那些樂意跟她爭辯的人有特殊好感,比如她親妹妹,又比如端竹。

165——然——

二零零七年二月八日,早八點,端竹和郝君裔面對面坐在飯廳裡吃早餐。不見邢晴人影,端竹關心地向郝君裔詢問她的身體狀況。郝君裔說她在補覺,這一覺估計得睡到十一點去,不用管她。端竹難得一次在郝君裔臉上發現了疲倦的神情,這種表情很明顯,不是困,是累。於是端竹有些搞不懂,郝君裔從昨晚十點進房睡覺的,怎麼還會累。可郝君裔除了累點兒,似乎又沒有其他異狀,舉手投足間還是一派近乎懶惰的沉著,看樣子昨晚應該沒做偷白菜或撬井蓋這之類的重體力勞動。

小朋友的世界,成人是旁觀者。而成人的世界,小朋友是局外人。

郝君裔身上沒留下任何她之所以會累的痕跡純粹是源於邢晴沒有李孝培那種惡趣味,她不會在郝君裔脖子上留吻痕。因為在邢晴想來,被人看見脖子上的吻痕便不可避免地被人意淫。郝君裔這種無論往哪兒一站都像T臺麻豆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