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柏腰帶扒林森柏衣服的好時機,左思右想苦無良策,她只得與一干閒雜人等為伍,嚴肅圍觀林森柏的果腹過程,並及時反映群眾圍觀心得,“哎哎哎,你吃慢點兒,都滴褲子上了!”
話說這邊廂上演周瑜打黃蓋,汪顧那兒可就有些火燒眉毛。師家的車隊遲遲不來,師燁裳更是不見蹤影。汪顧從對講機裡得知車隊排位和通訊專線中都還沒有記錄到師氏的相關資訊,心裡別提有多焦急了。“岑副總,你馬上給師燁裳打個電話,看她——你好你好,歡迎,裡邊請,”汪顧從客人手中抽回爪子,再度轉頭面對身旁的岑禮杉,“看她有沒有出事。她一貫守時,這會兒還沒入場,恐怕有問題。”岑禮杉說好,抬起腳來剛要走,汪顧突然又加了一句,“誒!要是她沒事的話就告訴她彆著急,慢慢走,不到都沒關係更別說遲到,只是千萬別飆車!”
大約過了六七分鐘,汪顧看見一輛雷克薩斯閃著警示燈緩緩駛過落客區,緊隨其後的一黑一白兩輛邁巴赫62S停在了紅地毯前的喇叭口處,對講機裡通報說是“神秘嘉賓”,汪顧下巴一掉,頓時垂了滿頭黑線——孃的,她才是主辦方好不好?!向來只有主辦方對嘉賓玩神秘,哪兒有嘉賓對主辦方玩神秘的!這該死的公關公司,全員都是二百五!
也許因為嘉賓太過神秘,張氏的接待人員拿不到名單,遂都不敢冒然上前迎接。反倒是公關公司的人如臨大敵,一下都擁了過去,好像來的不是客,而是國寶大熊貓。不過光看加長邁巴赫那股子騷勁兒,來者不是熊貓也勝似熊貓了。
汪顧滿心滿腦地掛念這師燁裳的安危,此時雖知來客重要,卻也實在緊張不起來,無聊之餘她忍不住自言自語地犯嘀咕,“窮得瑟個什麼勁兒啊,我就不信你們還能請得來主席總理潤髮朝偉,”遠處圍在四個車門邊的四群接待人員匆忙攏聚讓路,一個灰黑色的人形剪影從正對酒店入口的白色車廂內依稀折出,汪顧打老遠一瞧就知道不是師燁裳,隨即再次鋪開牢騷,任憑閃光燈把那人影打得多亮也不關她毛事,“就算你們請得來影帝影后那又怎麼樣?誰能比師燁裳好看?下個車都那麼慢蹭蹭的,擺個什麼譜啊——啊~啊…… ”汪顧這個啊字說到最後,昭昭地就抖了起來,奮力揉揉眼睛,她幾乎只能用喊的才能表達她內心無以倫比的激動了,“媽?!”
讓你嘴欠,罵罵罵,報應來了吧?
那個灰黑色的身影,若不是把一身J。Crew都穿出禮服味的汪媽媽,又能是誰?之…夢…整…理
“快快快!快派幾個人下——嗨!”汪顧見不得人動作慢,一跺腳,也不顧上自己蹬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她飛也似地一路小跑下了臺階,小飛象一般身形矯健地奔騰在紅地毯上,以至於第二天時事新聞沒報她,財經新聞沒報她,娛樂新聞沒報她,反倒是體育新聞報了她——《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大標題下是副標題,“女企業家時刻不忘鍛鍊,最終以鐵一般的意志成就了輝煌事業”。副標題下是大幅照片,照的是她雙腳離地帥氣飛奔的樣子,直把她氣的要死要活。
“媽、媽……”她終於跑過一百多米直路,剎停在汪媽媽面前,累得滿臉通紅汗流浹背,可她剛牽起汪媽媽的手,還沒來得及表達她那滿心的愉悅,又一個驚喜從天而降。公關公司的公關前呼後擁著一個身著Aquascutum的帥哥來到她身邊。
她定睛一瞧,呆了三秒,等愣愣地對這位帥得令人髮指的美男子發完花痴,她抖著嗓子道:“爸……你們怎麼來了?”
汪爸爸穿不慣西裝,特別是修身的西裝,所以即便這身行頭辦得十分熨帖得體,他也還是笑得不大自然,“汪顧,轉頭。”他抬起手,稍往汪顧背後一指,汪顧傻兮兮地扭回頭去,只見不太搭尬的一男一女兩個背影正親密無間地離她而去,心中不由又是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