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還可以,但是也只是略有好感,遠不如謝譚對郭雲雅的高。本系統先給你一包藥,只要你讓謝譚喝下這包藥,保證謝譚非你不娶!」
說著,白楚蓮的手中便憑空多了一包藥。
她眼眸暗了一下,這個「細桶」可以無中生有,應是鬼怪一類的東西,只是必須附體才能活下去。
「姑娘,你醒了?二爺在外候了多時,怕擾了您休息不讓奴婢來叫,如今可讓他進來?」一個自外面走來的丫鬟一邊說著一邊從外走進來。
白楚蓮瞧向自己的貼身丫鬟紫娟,細聲道:「你叫二表哥進來吧。」
謝譚在家排行老二,上面原還有個嫡出的哥哥,只是未養過八歲便沒了,故而他母親陸夫人將他看得極重,也不願意他與白楚蓮這個私生女有所來往。越是如此,謝譚越是對白楚蓮心生憐愛,瞞著自己的母親與白楚蓮來往密切。
謝譚進來時,便看到自己柔弱的表妹半倚在榻上,烏黑長髮隨意纏在一根玉簪上半落在她的罩衣上,眸間尚帶著幾縷剛醒來時懵懂的氤氳,清純裡夾雜著嫵媚,只叫他心怦怦亂跳。
他俊臉微紅,慌亂地移開視線,道:「表妹休息得可好?」
白楚蓮輕笑著,「我在家中悠閒,休息得很好。倒是二表哥如今入朝為官,一切都可安好?」
聽得她關心自己,謝譚只覺得內心似被熨燙過了一般,他放柔了聲音道:「我不過是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算不得什麼官。與我共事的也是以前的同窗,處得也都不錯。」
他頓了一下,本想說其中一個同僚夏明曦是她認識的,但是想到夏明曦說到白楚蓮眼中的炙熱叫他不喜,便也略過不說了。
他從袖中拿出一個錦盒遞給白楚蓮,有些緊張地道:「我在回來的路上見到這玉簪十分適合表妹,便隨意買回來了,還望表妹不要嫌棄。」
白楚蓮開啟盒子,瞧到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簪,這水頭看著便價格不菲,雕工也是十分精細,最妙的是簪頭被雕成一朵蓮花的模樣,花瓣層層疊疊惟妙惟肖,這恐怕不是隨意便能買到的。
她笑了笑,叫紫娟收起,從榻上起來,對謝譚行了個謝禮:「謝謝二表哥。」
謝譚忙虛扶起她,面色不自在地泛紅,「表妹何須對我多禮?」
這簪子自然不是他隨意買的,兩個月前郭雲雅過生日,他陪陸夫人去金玉樓挑禮物,一眼便相中了這支簪子,只覺得它與白楚蓮再相配不過了。於是,他便拿出自己所有的私房錢,瞞著陸夫人悄悄買下了,可卻遲遲不敢送給白楚蓮。
如他母親所言,他已與郭雲雅定親,白楚蓮如今也已及笄,他們不該走得那麼近了,可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長了白楚蓮五歲,起初只是可憐這個自苗疆而來的表妹孤苦無依,自然而然地在家中護著她,亭亭玉立的少女卻是越長越叫人牽腸掛肚,待到他察覺不對勁時,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一邊是謝家嫡子的擔子與早有婚約的郭家,一邊是他無法忘懷的心愛姑娘,哪怕謝家二郎從小聰敏,俊才之名名滿天下,他也無法做到兩者兼顧——他無法拋下一切不管不顧地娶白楚蓮,亦無法做到全然將白楚蓮放棄,他在痛苦中搖擺,卻只能自品黃連不可與人訴說。
無人知道多少個深夜,他是如何輾轉反側,忍受內心的煎熬,這支簪子明明在他手中兩個月之久,他卻遲遲沒法送出。他反覆斟酌,最終抵不住心中嚮往,只能自我欺騙,只當是一支尋常簪子送給自己的表妹並無什麼不妥,他亦不必苦苦糾結。
於是,他也給自己尋了個來見白楚蓮的機會,雖然大周朝男女大防不嚴,可白楚蓮因著身世在貴女圈中本就尷尬,他若再不忌諱更會壞了她的名聲,自她及笄以後,他便不再輕易往她院中跑,然而越是見得少了,思念越是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