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明剛好晨跑結束, 見她來了到也不吃驚,畢竟算算時間,古人這個點是早就起床了。
他對她說:「你可以先到樓上試一下旗袍, 我給你安排了四個老師,禮儀、樂器、聲樂和舞蹈。」
他猜測白楚蓮應該來自後周,而他要拍的戲是民國時期對抗倭國的諜戰片, 中間差著時空,白楚蓮的禮儀課還是不能省。
「我……這一個月要住在這裡?」白楚蓮咬著唇問道。
裴修明桃花眼一彎, 笑著問:「小姑娘, 你幾歲了?」
白楚蓮似是沒想到他會問自己年紀, 答了個「二八」, 馬上就改口道:「我今年十九。」
這具身體是十九歲。
裴修明顯然也是聽到了這個「二八」, 也就是說她靈魂的年齡才十六歲,嘖, 還是個未成年人,眼底冰冷如斯是因為養在深閨未識情愁?還是是因為被束在了教養之中?
他在心裡暗自揣測著,面上笑道:「叔叔我今年三十一了,對小朋友不感興趣。」
「裴導看著年輕,倒看不出已過而立之年。」
白楚蓮這句是句實話, 大周過了而立之年,大多男子開始蓄鬚,保養得也不如現代男子, 遠比裴修明要顯老得多。
「去樓上換衣服吧。」裴修明此時對白楚蓮確實沒有發展男女關係的想法,他只是單純地好奇一個來自古代的大家閨秀在他的打磨下又會變成什麼模樣。
白楚蓮到了二樓, 便有人引導她進入化妝間。
換上開叉到大腿的無袖旗袍,畫了一個民國妝,長捲髮披散, 鏡中的女子平白無故多了幾分嫵媚,白楚蓮頗有些不習慣,特別是旗袍的樣式將她的曲線顯示得一覽無雲,叫她有一種赤/裸/裸擺在他人面前的窘迫。
既來之則安之,她深吸了一口氣,這種發自內心的窘迫她並不願意被人看到,也就花了一口氣的時間,她換上那雙為她備好的高跟鞋,迅速適應了旗袍與高跟鞋的束縛,帶著些許青澀地緩緩走到裴修明的面前。
裴修明半倚在一樓的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看著她並不熟練地從二樓走到一樓,「嘖」了一聲,桃花眼彎了彎,給出了評語:「有些寡淡。」
這不是他想要的「青煙」,久在塵世,縱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卻也避不開這紅塵的沾染,青煙是大家閨秀不假,但也是風塵的,因為矛盾故而迷人。
白楚蓮不喜歡他這種看貨物一般的眼神——那是一種不滿意隨時會被替換掉的眼神,她也相信裴修明就是這樣的人,因為他的笑從不到達眼底。
她並不想被替換掉,當即換了個眼神,迷離似輕煙,嬌媚無骨入艷三分,紅唇微微輕啟,帶著尾音地喚道:「裴先生」
這一聲「裴先生」當真是酥得叫人骨頭都沒了。
裴修明愣了愣,眼中迸發出強烈的驚艷,眼中的無情轉瞬被熾熱所取代。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桃花眼笑成了兩道彎,「不錯,這是我想要的!」
他笑得很燦爛,擋住眼底的探究。
白楚蓮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眼底的那份探究,眼前的男人比她想像的還要棘手,在他的目光之下,她有種自己的心思無從掩藏的錯覺。她的目光閃了閃,若是她能騙過裴修明,是否就能證明自己的演技爐火純青?
白楚蓮難得心生興奮,對裴修明起了興趣。
兩人淡然地收起對對方的心思,對視了一眼,又彼此看穿心思,各自笑開。尤其是裴修明笑得一個燦爛,這可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姑娘,年紀不大心思挺沉,要不是她是因為前後反差太強烈,自己都不一定能發現她。
沒一會兒,樂器老師來了。
樂器老師姓陳,陳老師主要教琵琶,會一點鋼琴,看向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