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蓮和翁華琦處了幾日,已經將她摸了個透,也知道她面上冷淡,心裡卻急著自己去索取報酬。她行善為的是自己,對於行善物件雖有挑揀,但也不求回報,像翁華琦這樣著急回報的,她愈發不急,就這樣吊著她。
像翁華琦這樣的美人又無惡意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白楚蓮並不討厭。相反,像塗傳全這樣長相油膩心思不正,整日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的,便有些噁心了。
例如現在,正是皇后與皇帝的一場對手戲。
皇帝不喜皇后,但仍會給予該有的尊重,每月初一十五,總會來坐坐。
按照劇本,皇帝與皇后相敬如賓,相處平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肢體接觸。
塗傳全卻坐得離白楚蓮極近,一邊說著寒暄的話,一邊強行拉住她的手。粗糙帶著些許汗濕的手指不斷地在她手背上摩挲,令人作嘔。
白楚蓮知道鏡頭對著,她不欲再來一次,依著劇本一派溫順地道:「皇上難得來臣妾這裡一次,今晚便不要走了。」
年輕的女孩一身石青色的大衫,半披著烏黑的長髮,妝容端莊而平淡,讓白楚蓮比實際年齡看上去要大上許多,偏生那一雙眼睛轉盼如波,最是低頭溫柔一笑,叫塗傳全看得心癢癢。
他滿眼的慾望,尤其手指傳來的細膩觸感叫他生了無限遐想,要不是在拍戲,他早就忍不住了……
「停——皇帝的眼神不對,重新來過。」
陳泰警告地看了一眼塗傳全,她不管他私下如何亂來,但這會兒正經演戲絕不許他亂搞。
「是朕的錯。梓潼,我們再來過。」塗傳全大方地承認自己的錯誤,笑著撩撥小姑娘。
白楚蓮勉強笑了笑,一副不敢說話的隱忍模樣,叫塗傳全更加心癢,想讓她直接哭出來……
一場並不難的戲,硬是重來了三四回才過掉。陳泰和翁華琦的臉色都不好看,下了戲以後白楚蓮委委屈屈地站在陳泰旁邊,像是一隻尋求幫助的幼貓。
陳泰看了她一眼,到了她這個年紀還有什麼看不懂的,但她能在娛樂圈離混得風生水起,自然也是人精,她不喜歡劇組裡的人亂搞是一回事,但塗傳全背後有人又是另一回事,她也不會為了個小年輕去得罪他。
白楚蓮接觸到陳泰眼光的一瞬,便知道她不會管這檔事。
她在心中琢磨了一下,難得主動問阿滾:「我若下毒,這個世界都能透過驗血知曉嗎?」
「當然,你在古代折騰的那些藥丸在現代是沒有用的,而且你在網上買東西都是能直接被查詢到的,要查你一查一個準。」阿滾哼哼。
「那下蠱呢?」
「……這個世界沒有蠱術,我也不知道。」
它一個純良系統哪知道蠱術在現代世界行不行?
白楚蓮點點頭,她也還沒在這個世界找到適合練蠱的材料,現在也來不及,看來對付塗傳全還得靠人,也不全是——她想到了自己這幾日在後院林子裡意外發現的淫羊藿,那可是好東西,混合了她手中的迷藥療效十足,專治塗傳全這種色中急鬼。
片場休息的時候,她主動給裴修明發了一個訊息,問他何時要錄《破陣曲》,又說最近在劇組只有晚上有空,不知道可不可以放在晚上錄製。
裴修明老早就弄到了一份《深宮怨》的拍攝安排,本是想等著白楚蓮的戲份拍得差不多了,再將她接出來的,沒有想到小姑娘會主動聯絡他。小姑娘似乎還不大會打字,發的是語音,被手機處理過的聲音比平時聽著更加軟糯,讓裴修明眸色逐漸暗沉。
他沉思了一下,沒有急著回小姑娘的訊息,這邊卻是給人打了電話,說自己晚上要用錄音棚,讓工作人員加個班。
白楚蓮發了訊息以後,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裴修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