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蓮反抱住他道:「我心中唯有三郎。」
「阿蓮,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男子似是哭了一般, 伏在白楚蓮的肩上呢喃著, 聲音稀碎而飄渺。
肩上有些許的涼意, 白楚蓮捧起男子俊美的臉, 輕吻著他的眼尾, 溫軟的唇順著他的臉頰一點點地下移,最後落在了他的唇上。
直到她的丁香攪起千層浪, 呆滯的男子才猛地反應過來,他反客為主將女子壓在床上,青綠色的婚服鋪在朱紅的百子被上,嬌小的女子在其中似一朵盛開的花蕾待他採擷。他的眸色變得更加沉鬱,不曾起過的食色之性全然被調了出來, 他俯身想要拆掉女子髮髻上的細釵,盈盈帶笑的女子卻用纖纖玉手抓住了他不安的手。
「三郎,我們的合巹酒還未喝, 禮還未成呢。」
女子巧笑倩兮,本就多情的桃花眼蒙上一層水霧, 清雅之姿剎那嬌艷灼目,叫慕瑜淵徹底丟了魂,白楚蓮說什麼便是什麼。
他起身取酒, 紅綠兩袖疊合在一起交杯換盞一飲而盡,兩個杯子一同被擲於床下,一仰一合,正是大吉大利之兆,沖淡了慕瑜淵心中的悲苦。他拋下過往,心裡漸漸被喜悅填滿,明銳的鳳眼也彎成了月,他與白楚蓮終於成了夫妻,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薄酒下肚,女子如玉的臉上透出讓人想要品嘗一口的誘人紅暈,慕瑜淵忍不住俯身在她臉頰上輕啃了一口。
「郎君,你怎能啃咬我?」微醺的女子說起話來嬌得能將男子的骨頭酥化了。
慕瑜淵的眸色愈發濃鬱起來,卻是清心寡慾沾染了貪念,一發不可收拾。他有些急不可耐,女子卻仗著酒意取掉了他遮醜的面具。
像被打回了原形,他驚醒地往後退縮了一步,白楚蓮卻容不得他有半點的退卻,欺身而上,指尖落在他的疤痕上,媚笑著道:「郎君這疤看久了竟也沒有那麼醜了,我……還想看看藏在衣服裡的,郎君給不給看?」
女子的笑聲裡帶著調侃,並不惹人厭,反倒叫慕瑜淵臉上的疤火辣辣的,彷彿再次燒了起來。他本不願意被人看到那些醜陋的燒痕,可少女含笑的眉眼鼓勵慫恿著他,腦子一熱,便讓她徹徹底底看清自己身上的疤——傷疤自左臉一直蔓延到左肩與手臂,那一把東宮的大火燒斷了屋樑砸在他的身上,至今他還記得血肉的焦味讓人作嘔,或許早在那時他心中便隱隱有了答案。
連自己都嫌棄的身軀哪堪入目,慕瑜淵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想要穿回裡衣,卻被女子阻止了。
她半倚在紅被上,且媚且嬌地笑道:「郎君,夫妻便是要坦誠相待的,你不用怕也不要避開我,為妻一點也不嫌棄。」
慕瑜淵盯著她,喉結沉了再沉,眼前女子恰是枝頭花正艷,只等君來折。春宵苦短,他哪裡還記得什麼傷春悲秋?
細釵玉冠扔到一處,紅衣綠裳疊成一堆。鸞交鳳友鴛鴦交頸,軟玉嬌香雄風破浪,時而曲徑通幽細水涓涓,時而高山峰谷大風大雨。
雞鳴殘月五更猶熱,蠟炬燃盡風雨漸歇。
慕瑜淵小睡了兩個時辰,再睜眼急忙轉頭看向一邊的美嬌娘。白楚蓮還在睡著,眼角尚掛著淚痕,想到雲雨中細細的哭聲與求饒聲,他便又起了燥意,難怪軟玉在懷,君王從此都不早朝了。
他不敢再看白楚蓮,匆匆起來離了房間。
直到午時,白楚蓮才懶懶散散地起了床,便看到笨手笨腳的男子端著一碗糊掉的面過來,雖然賣相不好但好歹熟了。
白楚蓮笑盈盈地瞧著男子,瞧得他都不好意思想要出去,她才慢悠悠地坐下,嬌滴滴地說道:「我沒力氣了,三郎餵我。」
男子紅了臉,卻是小心翼翼地拿起食箸餵她吃飯。
白楚蓮偏還不願放過他,一邊吃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