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炎劍眉一橫,「你這陰陽怪氣的,說誰呢!」
白楚蓮淺淺一笑,補刀道:「沒有說你的意思,就我自己想多學一點。」
陸炎聽著怪怪的,心裡煩躁地又想抽菸,他抽出口袋裡的煙在車裡便抽了起來,即便開著窗,狹小的車廂裡依舊煙霧繚繞,嗆鼻的氣味刺激著白楚蓮的喉嚨,讓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想起下午少女害得自己眼淚都嗆出來了,陸炎幸災樂禍地瞟了她一眼,也不對著窗外吸菸了,故意將煙霧全吐在車廂裡。白楚蓮越咳越厲害,眼角微微泛紅,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撓得陸炎心裡直癢癢,反而更來勁了。
等到了白家,沉默了一路的白楚蓮直接和司機說道:「李叔,以後你不用等我了,我坐自家的車。」
「白楚蓮你什麼意思!」陸炎立馬從車上跳下來,一把抓住正要往裡走的白楚蓮。
他看向少女淡淡的眉眼,心中又生了怒意,又是這樣!這些年白楚蓮對誰都溫溫柔柔、客客氣氣,即便偶爾對自己使些小性子,可是他從來沒有感受到自己在她這裡有什麼特別之處,就像剛剛他只對她使了一點壞,她就毫不猶豫地捨棄自己,他陸炎這些年除了她對誰好過了?!可她卻把自己當做可有可無的存在!
白楚蓮抽回自己的手,對於跳腳的陸炎沒多少在意,「你要抽菸,我不大習慣煙味。而且,我們都長大了,總在一起容易讓人誤會。」
陸炎陰沉地看著少女頭也不回的離去,猛吸了一口煙,重重地將拳頭砸在車門上。
「囡囡回來了?」白母看見白楚蓮回來,立刻熱情地迎上來,接過她手中的書包,「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宵夜?」
雖然女兒為了身材從來不吃宵夜,但是做母親的總是習慣為她備一份宵夜,她學習這麼累,哪天回來想要吃東西,家裡總要備上一點。
白楚蓮看向白母,已經四十歲的白母保養得當,看著不過三十的模樣,和白楚蓮站在一起不像是母女更像是姐妹,白楚蓮和她長得很像,都是溫婉柔美的長相,她含笑溫柔的眉眼和白楚蓮記憶裡有些模糊的謝從婉重疊在一起,她冷硬的心突然也軟了一瞬。
「媽,我不餓。」白楚蓮像個小姑娘一樣挽住白母的胳膊。
「小妹這麼晚才回來?」難得回家一趟的白楚軒從樓上走下來。
他如今已經大四了,他不大想早早被困在家族企業裡,最近在外找了一份實習,為了工作方便住在離單位更近的公寓,一個月難得回來幾趟。但是論起白家誰最寵白楚蓮,還是屬他這個哥哥了。
看到自己出落得更加標緻的妹妹,他神情格外溫柔,「你不是將來想做演員嗎?電影學院對文化課要求沒那麼高,你用不著這麼辛苦,要是太累了,哥給你向學校申請不在學校晚自習了。」
白家不如陸家豪門,家庭關係也更簡單,一家四口簡單溫馨,白父思想有些傳統並不喜歡女兒從事娛樂圈的工作,反倒是白楚軒聽說妹妹想要成為演員第一個跳出來支援的,更是幫著妹妹說服了父母,往後白父白母希望白楚蓮嫁到陸家的時候,白楚軒是白家唯一一個反對這門親事的,他覺得陸炎脾氣太壞不適合溫柔的妹妹。
就是這麼溫柔的一家,最後因為陸炎莫名的恨意而負債纍纍。那個時候,白家欠了一屁股的債,白父因為突來的刺激而中風癱瘓,白母養尊處優了一輩子,年過半百以後才重回社會打零工養家,白楚軒更是為了養家餬口什麼髒活累活都幹。
從小的貴公子即便被人打被人羞辱,他對著妹妹依舊是溫柔的,他從來沒有抱怨過妹妹,只是溫柔地安慰著原主:「小妹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也不要擔心,有哥哥在,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然而陸炎這個人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即便白家到了這個地步,他依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