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忙著殺喪屍,連賀弈銘被冰封在裡面都沒有辦法去顧及,更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奇怪的互動。雖然楚彥將賀弈銘冰封起來多少有些「公報私仇」,但確實有效制止了賀弈銘身上奇怪的香味再傳播出來,外層被香味吸引過來的喪屍茫茫然地走開了,中層在楚彥的等級壓制下乖乖跑了,只剩下明面上的內層喪屍就很好解決了。
白楚蓮都沒有出手的機會,楚彥這一隻高階喪屍足以搞定一切,清理完所有的喪屍,他還在白楚蓮面前轉了一圈,前前後後展示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既沒有弄壞也沒有弄髒衣服,乾乾淨淨,期待的目光看向白楚蓮,求一個誇獎。
如他所願,白楚蓮笑著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腦袋,誇讚道:「二哥很棒。」
「謝謝你們!這一次要不是你們幫忙,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賀弈銘的幾個隊友心有慼慼地感謝著,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們,「那個……可以放我們老大出來了嗎?」
楚彥盯著女孩抽走的手,心中略有不滿,看向幾個人的時候笑容卻沒有絲毫的變化,「恐怕不行,你們老大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把喪屍吸引過來,把他放出來,遠處的喪屍又會圍過來。」
這些人並不懷疑楚彥的話,事實上在賀弈銘被冰封起來後喪屍明顯減少,他們也有所察覺,但是總不能一直把賀弈銘封在裡面吧?
「我懷疑他的衣服可能有問題,不如讓他把外套脫下來燒掉。」楚彥笑著建議。
他面相溫和斯文,看著平易近人,再加上他人畜無害的笑容,顯得他的話特別有說服力,於是在冰棺材撤去的同時,賀弈銘的隊友們就立刻上前扒了他厚厚的羽絨服,直接由火系異能把衣服給燒了。
眼下是零下十度的冬天,異能者體魄再強悍,在失去了禦寒的外套後,賀弈銘仍舊凍得瑟瑟發抖,抖抖嗖嗖地上前向楚彥和白楚蓮表示感謝。他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和白楚蓮說話,女孩怕被他的口水噴到,不著痕跡地躲到楚彥的身後,楚彥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更盛。
「媽——」賀弈銘說到激動處隨口就是一個粗口,但是瞥到女孩那張柔軟精緻的面孔,他只怕唐突了佳人,硬生生將髒話嚥了回來,改口說,「媽媽說餘輝這傢伙就他媽——他媽沒把他生成好東西。」
賀弈銘的隊員:「???」餘輝不是好東西是老大的媽媽說的嗎?
賀弈銘沒管隊員一言難盡的神情,義憤填膺地說:「我的那件外套是餘輝遞給我的!肯定是這狗、他把吸引喪屍的香料下在老、我的衣服上!」
生硬地去掉髒話,賀弈銘一句話說得磕磕碰碰,他的一眾隊員簡直沒眼看,這還是他們平時又硬又糙的老大嗎?!
「他之前就是你的隊員嗎?」白楚蓮若有所思地問道。
「是呀,」賀弈銘神情有些複雜,「他末世之前和我就是一個武術隊的,那時候我是正式隊員,他是我的陪練,後來我們武術隊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他是難過的,從當初武術隊的艱苦到末世裡的生死與共,他把餘輝當做生死弟兄,卻沒有想到對方卻要置自己於死地。賀弈銘狠狠抹了一把臉,在這個末世裡最不缺的就是生死與背叛,他能做的不過是放下。
「既然他一直跟著你,那像這樣的香料他又是怎麼來的呢?這樣的東西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而且他的異能有些古怪——他之前是什麼異能?」白楚蓮又問。
賀弈銘顯然被她提醒到了,他沉著一張臉說:「他之前沒有異能。」
「老、老大……我之前守夜的時候,有看到餘輝和北方基地來的人鬼鬼祟祟地咬耳朵……餘輝他就是個□□絲,根本不會有這些高檔玩意,會不會是……」一個隊員猶豫著接了話,因為餘輝沒有異能,平時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