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就交給二哥了,別再讓他發出這種慘叫聲了,被鄰居聽到影響不好。」白楚蓮微笑著說,事實上他們住在獨幢別墅裡,隔壁分別住著孫品一兄妹和七個喪屍,這些鄰居聽到了慘叫聲也只會充耳不聞。
楚彥聽話地點點頭,直到白楚蓮消失在他的眼中,他才慢悠悠地轉身對上半臉都是血的餘輝,喪屍毫不掩蓋自己身上高階喪屍的氣息,引得餘輝渾身戰慄地顫抖著,牙齒發出「咯噔咯噔」的打架聲。
「你——你是喪屍!」餘輝恐懼地尖叫著,一個冰球直接砸入他的嘴裡,堵住他的餘音。
楚彥的臉上又掛起了笑容,但是這個幾乎和女孩一模一樣的笑容看得餘輝更加毛骨悚然,他聽到高階喪屍口齒清晰地說道:「看來等級壓制對你也是有用的,真奇怪,你明明還是個人類,身上卻有喪屍的味道,這個異能就更奇怪了,或許我應該把你的肚子剖開來看看,你究竟是人還是喪屍。」
朝他走來的喪屍每一步都沉重地踩在他的心臟上面,那與人類沒什麼區別的修長手指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長出了鋒利的指甲,在微弱的夜光下泛著尖銳的光芒,然後他就感受到了胸前面板被割開的刺痛,如刀的指甲捅入肉裡,幾乎要碰到他的心臟,然而冰塊堵住他的嘴巴,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喪屍的指甲在離餘輝心臟05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微笑著問:「別尖叫,楚蓮不喜歡尖叫聲,你也不用怕,我只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
喪屍的語氣幾乎和女孩之前的沒有什麼差別,但是餘輝已經不像之前還有什麼打量的閒情雅緻,他恐懼地點著頭,不必喪屍再威脅什麼,就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倒了出來,在冰塊離嘴的瞬間立刻說道:「我、我不是喪屍,我是人類!北方基地他們研究出了一款激發異能的針劑,我只是接種了那個針劑。」
楚彥並沒有把指甲收回來,繼續問道:「北方基地的人讓你殺賀弈銘?」
餘輝猶豫了一下,當即感受到指甲最尖銳的地方貼上了他的心臟,只要他呼吸得稍微用力一點,他的心臟就會被刺破,他拼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發出聲音:「他、他們說、說,讓我儘量把賀弈銘帶回去,如、如果他不配合、就、就帶他的屍體回去。」
「哦?」喪屍漫不經心地發出了一個鼻音,「那賀弈銘身上藏著什麼秘密?」
「不、不知道……」餘輝眼睜睜看著喪屍的指甲從自己心臟上劃過,痛哭流涕地壓著聲音說,「真的不知道,我和賀弈銘從末世之前就認識,他從小就在武術隊裡,除了出去比賽和外面的接觸不多,等到了末世以後東奔西跑的,我們也沒有撿到特別的東西!」
喪屍並不理會他的哀嚎,一隻手全然伸入了他的胸膛,尖銳的爪子籠罩在他的心臟上,餘輝的心都吊上去了,生死之間迅速想到了一件事:「末世之、之前半年、賀弈銘去過倭國打比賽,回來以後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了?」楚彥問。
餘輝努力回想著過去,近乎擠牙膏一樣地擠著字眼:「不、不知——我的意思是說,我、我看著、他、他很奇怪,但是、又說不出來、也、也許,你們可以把、把他解剖了——對!把他解剖了……」
「還有嗎?」喪屍淡淡地問道,在夜光下看著溫柔而無害,讓餘輝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下一刻,他的心臟就被喪屍捏碎了,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剩下的那一隻眼睛,「你……」
喪屍卻是十分優雅地收回了自己染紅的手,看都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只見屍體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扭曲,一下子就把屍體撕得渣都不剩——要不是為了幫白楚蓮得到更多的資訊,早在餘輝用那種噁心的眼神去看他的女孩時,他就想這麼做了,厭惡地看了一眼自己被弄髒的手,從空間裡拿出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