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覺得一點也不合適,他們認識數百年,兩人之間沒少互坑過,只是沒有想到在這緊要關頭,華陽還不忘坑自己一把,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也說了,你、我、不、和!」
「我相信你的為人,斷不會出賣我。」華陽篤定地說道,一副十分信任衡陽的模樣。
「你一個叛出宗門的人,什麼叫我斷不會出賣你?我這就帶你去見宗主!」衡陽佯裝發怒地說道,只是對上華陽那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又沉默了一瞬,相識多年,就像華陽相信他的為人,他亦信得過這個冷麵劍修,不情不願地從袖中拿出一張隱身符,「這張符可以遮掩你身上的氣息,你走吧,我只當盡最後一點同門之誼。」
「喬硯山已經入魔,」華陽沒有接過符紙,自顧自地說道,「你我、乃至整個宗門都逃不過去。」
衡陽僵了一下,收回了手,嚴肅地坐到華陽的對面,「他當真入了魔?你那一劍沒殺了那個心魔?」
「那只是一部分心魔,喬硯山怕是早已墮入魔道,他以魔養魔,我們以為那是他的心魔,但並不是。」華陽沉著臉說道,「我在他的密室裡發現了上古魔修之法,那些都是他的分/身,他將分/身放出去,透過淬鍊□□反哺本體以提升本體的修為。」
衡陽的臉也跟著沉了下來,他當初將羽宸領回宗門的時候,羽宸便和他說過,宗門內有一絲魔氣在遊動,他一直以為是喬硯山修為提升太快有了心魔,卻沒有想到是他早已入魔。
「師尊,你們所說的……喬硯山是何人?」白楚蓮皺著眉頭問道。
「是玄天宗宗主。」羽宸替他們回答道,他漂亮的鳳眼看向眼前兩位分神期強者,「他的修為我都探測不到,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白楚蓮憂心忡忡地說道:「我體內的魔氣便是他的心魔所留,在去除魔氣的時候,那心魔曾經說道,他離飛升只差一步了。」
她又看向華陽,問道:「師尊,那心魔還說他將我母親煉化了……」
她的體質華陽是知道的,她想,華陽必然是知道什麼內情的。
華陽緊皺著眉頭,看向白楚蓮那張與她母親幾乎無二的面龐,慢慢地,一雙眼睛逐漸赤紅起來,他的妹妹果然是被喬硯山所害!
現在回想起一切,華陽突然便想明白了,他妹妹一直不肯說出來的男人便是喬硯山,當年他的妹妹突然與人私奔離開了玄天宗,而與此同時,喬硯山閉關修煉不見蹤影。後來喬硯山短短十年的功夫便升到了分神期成為他們這一輩中最厲害的一個,順理成章地當上了玄天宗的宗主,而他卻收到了妹妹的死訊。
他是在尋找妹妹屍體的時候找到了白楚蓮,暗中一直有人給他提供線索,讓他去尋找白楚蓮並把她帶回玄天宗,他也確實如了那人所願,收白楚蓮為弟子,悉心照料——如今想來,喬硯山當初發現了他妹妹的體質,便利用他妹妹提升修為,那麼白楚蓮生下來的時候,喬硯山也早已知曉她的體質,是想等自己把她養大以後……
華陽的額頭突然迸出了冷汗,猛地抓住白楚蓮道:「你如今是元嬰修為了?!」
「是、是的,師尊怎麼了?」白楚蓮被嚇了一跳,羽宸忙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背後,冷冷地對上華陽突然緊張中帶著驚懼的神情。
「那魔氣你拔除了嗎?」華陽急急問道。
「拔除了。」
華陽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看向護在白楚蓮面前的羽宸,再看向衡陽,站直了身體,第一次朝衡陽行了一個大禮。
衡陽被他嚇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
「喬硯山在玄天宗營謀多年,他若不除,整個玄天宗都危險。我以劍入道,行的是天罡正氣之道,縱修為不如他,也不會苟且偷生,我去與他一拼生死。只是我的這幾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