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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掩飾住自己眼中的探究,垂淚問道:「勁松你是不是砸傷腦袋了?你這個樣子我看著害怕……」

江勁松對她可憐的姿態沒有半分的憐惜,只是冷漠地看著她,不帶一絲感情地說:「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她似乎難以置信他冰冷的態度,勉強對江母笑了笑,「媽,我過去和勁松說些事情。」

江母很是擔憂地看向江勁松,她雖然不常出房間,可是也知道兒子對白楚蓮的熱乎勁,眼前的兒子明顯不對勁,「勁松,你好好和你媳婦說話,別犯渾。」

江勁松有些驚訝地看向江母,江母生病多年一向不管他的事,竟然會為白楚蓮說話,他重新探究地看向白楚蓮,眼前的女人是和他認識的白楚蓮不一樣,還是她也是從未來回來提前籠絡了他的母親嫁給了自己?

他的目光變得極為幽深,漆黑的眼瞳變得更加深沉,看著白楚蓮的目光有些嚇人。不管眼前的女人是什麼來歷,他都管不著,但是她也別再想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他帶著白楚蓮回了房間,忽然一道驚雷打了下來,昏暗的燈泡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房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啊!」

女人詫異地喊了一聲,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幽香撲進了他的鼻子裡,眼前閃過一些似是而非的畫面,他還來不及捕捉已經煙消雲散。

他怔了怔,迅速地推開了白楚蓮,黑暗中聽到女人悶哼了一聲,應該是撞到哪裡了,他的心突然難受地瑟縮了一下,一種很陌生的情感湧上來,他深呼了一口氣,壓下了這些奇怪的感受。

在黑暗中,他開口問道:「我們結婚多久了?」

白楚蓮老老實實地說:「從五一到現在,兩個半月了。」

「我們不適合,趁現在還沒有孩子離婚吧,明天我們去民……」江勁松意識到現在還沒有民政局的概念,改了口,「明天我去村裡說一聲,等天好了你就搬出去。」

現在的農村還不時興領結婚證,結婚離婚都只是在村裡登記一下,但這個年頭離婚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人依舊傳統地認為結婚就是一輩子的事。

「勁松,早上你出門的時候還拉著我親熱了半天,我們怎麼就不適合了……你不是勁松!你是誰?!」白楚蓮略微提高了聲音問道,但是細弱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氣勢。

江勁松詫異於她的敏銳,但來自二十年後的他見識多了,不會因為這一點下詫異而改變自己的決定,「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黑暗中傳來女人細碎的哭聲,他的心又跟著瑟縮了一下,胸口沉悶得像壓了一塊石頭,而他再次無視這奇怪的心悸。

等到颱風過境天氣放晴,江勁松直接去村裡登記,而白楚蓮除了手上的那塊勞力士手錶和自己婚前的衣物外,其它什麼也沒有帶地搬出去了。

江婷婷不明白自己好好一個楚蓮姐為什麼就要走,不是說楚蓮姐和哥哥要像童話裡的公主和王子永遠在一起嗎?

她固執地拉住白楚蓮,「楚蓮姐不要走!」

結婚後,江勁松曾經想讓江婷婷改口,但是她已經習慣了叫「楚蓮姐」無法改過來,白楚蓮安慰地摸著她的頭說她這樣叫就很好,比叫「嫂子」要親切,讓她覺得自己並不是村裡人口中的「傻子」。

「婷婷乖,回去吧。」白楚蓮依舊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不帶一絲留戀地走了。

江勁松登記好離婚以後,照舊去田裡幹活,等他回家的時候白楚蓮已經走了,他對白楚蓮的識相有些許驚訝,更讓他驚訝的是白楚蓮走後江母和江婷婷對自己的態度,江母看著他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些生悶氣,江婷婷看到他直接又哭又鬧地喊他「壞蛋」。

一開始他並沒有多在意,直到他煮粥的時候不自覺地將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