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山想了片刻,笑道:“會。”
冉風月雖有果然如此的感覺,心中不免有點酸澀:“你竟連哄我都不肯。”
任千山坦然道:“我為何要說謊?”
16、
冉風月驀然清醒。
任千山對他只有色念,自然不必費心討好。可笑自己竟被這些日來的相處矇蔽,做了小兒女姿態,不知對方心中如何想他。
隨後卻想到,這人對他毫不在意,如何會分出心思想這些?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經上回一事,他二人的關係在樓中人盡皆知,卻沒不開眼的人敢亂嚼舌根。
倒有樁好處。任千山居處附近為之一清,除鳥雀外,再無人聲。
此時是仲春,冉風月站在窗邊,從外邊看只是與任千山擁在一塊兒,實則下身未著一縷,大半重心放在背後壁上,兩條光裸的長腿勾著對方勁瘦的腰。
即便已習慣情事,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之事,冉風月仍羞赧至極。
任千山見他紅暈滿面,目光遊移,口中卻抑制不住地低喘呻吟,安撫似地親了親他唇。下面大肆撻伐,迫得對方兩眼霧濛濛,要哭不哭。
除第一次外,為方便行事,他們一直用著脂膏,略有催情之效,於雙方都有益處,方才任千山故意用多了分量,抹在腹下,陽物抽送之時,二人肌膚相粘又分開,聲響曖昧。
冉風月聽得臉紅心跳。
他後臀上也被抹了脂膏,融開後與精水混在一道往下淌。任千山將那兩瓣臀肉於手心褻弄把玩,感受著二人腿根處異常的溼滑黏膩,忽牽了他手去摸二人交合之處:“像不像做了三日夜?”
只碰了一下,冉風月便沾了滿手黏液,臉霎時紅透了,又羞又惱地睨了對方一眼。
正見任千山上身衣物齊整,垂下的長髮微有些凌亂,臉容清透如冰,含笑看來。
冉風月心上似被什麼蟄了下,半點不痛,只絲絲縷縷地癢著,口中道:“不要臉!說得好像……好像你有那麼……久……”說到後面漸息了聲。
任千山笑了一聲,更為耐心細緻地挑逗他各處敏感,下身不緊不慢地動著,道:“你若肯奉陪,做上七日夜亦有何難?”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冉風月後穴裡酥麻不斷,引得身體不住顫動,那物洩了幾回精後,可憐兮兮地吐著稀薄清液,肌肉止不住地痙攣,竟是被徹底掏空了身體。
到這種程度已無快感,而成了折磨,他敞著雙腿,一絲氣力也無,哭著哀求:“放……放過我……”
任千山柔聲道:“好。”方退出那完全被肏開的肉穴。
冉風月精力耗損過大,上床後一沾枕頭便睡著了。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隻溫暖手掌在他酸脹的腰上揉按,所經之處立時舒緩許多。
翌日醒時,他因縱慾而懶洋洋的,裹在被裡不肯起來。
任千山躺在他身後,將他連人帶被抱在懷裡,唇貼在後頸上,一路沿著脊柱吻下去。
冉風月被擾得睡不著,探了隻手出來,反被扣住。
溫熱柔軟的唇停在他肩胛的位置:“背上的疤是怎麼留下的?”
冉風月腦袋不甚清醒:“什麼?”
任千山與他形容:“指甲蓋大小,紅的。”
將衣領扒下些,才見雪背上三三兩兩綴著。
冉風月想起:“就是你我遇見那回被火燎的,”將領子扯了回去,猶豫了會兒,“是不是不好看?”
不比對方修為高深,他那時到底年少,且未將這傷放在心上,痕跡才一直未褪。
任千山手指搽著那紅痕:“像桃花瓣似的。”
對方體溫比他低些,由此背上的觸感尤為鮮明,冉風月冷哼:“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