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為季頌抱不平。那樣一個如松如竹般高潔的人,怎麼就指婚給啟王了呢。
“倩碧啊,你可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稱得上是絕色嗎?”兩艘畫舫靠的越來越近,容惶聲音也清晰可聞。容惶看了眼季頌身邊站著的人,突然來了興致開口問向他旁邊的女子。
“奴不知。”名叫倩碧的美人兒看了一眼季頌,笑嘻嘻的介面。
“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這說的便是季才子這樣的人呀。 ”容惶搖頭晃腦的掉著書袋,像是才看到季頌一樣。
“真巧呀,青瑛也在遊湖嗎?”容惶輕笑著偏頭看過去,像是小孩子挑釁一樣的看著季頌。偏偏眼裡又有些委屈,讓季頌生氣之後反而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見過啟王爺。”和季頌在一個畫舫上的人聽到動靜後都走出來和容惶行禮,季頌可以冷著臉不理容惶頂多被當做夫夫情趣,可若是他們不行禮,卻是個蔑視皇室的罪名。哪怕他們心裡的確是對一事無成,行事荒唐的容惶瞧不起的,可也不敢表現出來。
“都快起來啊,今日本王是來遊玩的。特允許不用多禮,不用多禮。不要讓本王掃了你們雅興你們繼續就好。”容惶看了季頌一眼接著就笑著讓那些監生免禮,好像他真的是單純的來遊玩一樣。
“王君可要記得早些回府呀,你們繼續本王就不打擾了。”特別和善的交待了這句話後,容惶就和那兩個婢女回了畫舫裡。
“殿下為何特地讓王君看到奴服侍在您身邊的樣子?”進了畫舫後倩碧表情變得恭敬沉穩,猶豫半天才開口詢問容惶。
“當然是因為我家王君生氣時候的樣子比較有趣啊。倩碧你不覺得嗎?”容惶想起剛剛季頌黑了臉卻沒真的對他生氣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倩碧:“……”完全理解不了王爺為什麼會笑,只覺得嫁給這個王爺,王君才是真辛苦了。
“還有呀,當然就是為了讓他見見你啊。也許以後還需要你們認識。”容惶收起笑,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起來像是在思考什麼。半天才慢悠悠的開口,語氣倒像是不確定一樣。
“王爺,這時辰奴該回宮了。”倩碧不懂容惶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只是估摸著時辰覺得她現在應該回宮了。
容惶沒搭話,只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不一會畫舫就靠到了岸邊,倩碧披上一個斗篷行色匆匆的僱了輛馬車離開了。
至於另一個服侍在容惶身邊的美人兒則一直低著頭彷彿是聾子和啞巴一樣閉口不言,安守本分的很。
“先生,啟王如此行事。實在是未把先生你放在心上。”秦紇見季頌表情不是很好,忍不住有些氣憤的開口。
“王爺他只是孩子脾氣。”季頌搖了搖頭,難得解釋了一句。如果他們說的是季頌,季頌是不屑解釋的。只是他覺得有必要替容惶解釋一句,他也沒想到容惶已經夠聲名狼藉了今天還敢這樣胡來。
“即是先生的意思,我便不多說什麼了。至於請願的摺子……”秦紇說到後邊,猶豫的停了下來。
“那些大家們,只有幾個還留在國子監教學。還有很多已經年歲大了隱居起來了的。只憑國子監裡我們這些人的聯名還不夠讓聖上特意下旨開恩科。”秦紇看了看季頌沒繼續說,可是哪怕秦紇不說季頌也懂秦紇的意思:那些大家有不少曾和季頌有過師生之義,恐怕只有季頌少數幾個人能找到他們。也因此這事才需要季頌出力。
“好。”季頌點了點頭,他本來也準備最近就去拜訪老師們去說這件事的。秦紇的詩會不過是把他出門的時間提前了而已。季頌對當官並沒有什麼執念,只是他也和其他學子一樣想考取功名。不為別的,至少不辜負他多年所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