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姓鎦巍�
聖意如是,寧王只好坐下,旁邊的寧王妃則朝怡貴妃悄悄比了個手勢,得到女兒的目光回應後,也才安心坐等。
一切盡收單修眼底,卻只是心下不屑而已,散步般走到宗法大人面前,隨便瞟了一眼,冷笑道:“你想嘗試我的接骨大法也行,說吧,想斷哪處的骨頭?我先敲斷了再給你接上去,包管嚴絲合縫沒一點後患,收費一百金,概不賒欠!”
宗法大人驚駭,隨即兔子般一下就竄回了椅上,寶兒樂得拍手笑,單修則一本正經跟皇帝報告,傷者無大礙,可繼續審案。
王福代言皇上準了,可這案子到底是誰在審?這是寧王一眾的惶惑,作為主審的顧成只是心中好笑,本想早些結案陳詞,奈何鳳麟君好像沒玩夠,最主要的是,皇上親臨聽審只是為了來看鳳麟君,現下似乎還沒看夠呢!可他家小蘇還等他回家吃飯,所以抓緊些吧!
“君上方才說要辯白,現下可請繼續。”
“好。”寶兒衝顧成感激一笑,隨即愣住,拉拉單修的衣袖,“我的思路有點斷掉了,修哥哥幫我接上,好不好?”
單修好笑又好氣,輕拍小孩的頭頂一下,遞一包糖果給小孩,叫小孩坐小凳上吃,然後才一臉正色轉向堂前。
“我兄弟餓了,由我代言辯訴,寧小王爺是誤食毒物而死,毒物是死老鼠奉命相送,奉誰的命,要我說嗎?”
單修看著珠簾那邊,此時周遭靜默如哀,顧成突然出聲,“本官是主審,你可直言不諱。”
單修不明意味笑笑,突然正色沉聲,“毒點心出自怡貴妃之手……”
“大膽狂徒!竟敢誣衊貴妃娘娘,來人,給本王拿下!”寧王戟指怒喝。
單修蔑然一笑,“我以為你是觸法而死,其實你是蠢死的!所謂的宗法大人也是蠢貨,他在案發當日就發現你兒子死在我兄弟屋裡,當即就跑去跟你報信,如果你聰明,你該悄悄收屍,而不是借屍造事,妄圖以此判死鳳麟君,好讓你女兒坐上皇后寶座……”
“一派胡言!”寧王渾身抖,珠簾那邊也有隱隱哭聲,自然是怡貴妃在跟皇上哭訴委屈,要皇上替她嚴懲惡徒。
王福代言皇上旨意,要單修出示證據,否則斬立決。
寶兒急得站起來,糖包也掉在了地上,跑去護在單修面前,“不許斬立決!誰敢動我哥我跟誰拼命!我們沒有證據!但是誰敢斬我哥?誰敢?我不玩了,修哥哥帶我走!”
“早說嘛!”單修拉起寶兒,珠簾那邊傳來一聲怒吼,“你敢!”
皇帝發怒了,重重御林軍把刑部大堂圍了個水洩不通,寶兒悲憤大哭,單修帶了幾分奈何輕輕拍撫,悄聲哄道:“這些個雜碎不是哥的對手,哥只是假裝束手就擒,別停,繼續哭,總之一切都是計劃中事,乖乖放手,不會斬立決,哥晚上還給你送飯呢!”
“真……嗯。”寶兒抹淚點頭,本來不想哭了,可是親眼看著修哥哥被禁軍押下去,甚至反扭了手臂,要他如何不心疼?如何不難受?如何不放聲大哭?
“修哥哥!”寶兒追了兩步就摔在地上,隨即朝珠簾那邊投去憤恨的目光,“我恨你!不管怎樣,我恨你!”
鳳天翼心頭大慟,卻只是微微眯眼,轉而安撫般拍拍怡貴妃的手,示意起駕回宮,王福宣唱下去,眾人叩首相送,唯有寶兒抄了顧成的驚堂木砸上去,怡貴妃痛叫一聲捂了後腦勺,奈何皇上氣呼呼往前頭去了,隨侍只好扶了委屈的娘娘疾步跟上。
寶兒已經氣瘋了,逮著什麼砸什麼,三位審官桌上的東西都被他扔完了,然後暈頭轉向衝到寧王那邊,張牙舞爪衝著寧王妃那滿頭髮飾而去,嚇得寧王妃尖叫逃竄,寧王一面喚親兵,一面朝寶兒踢了一腳,卻覺眼前一花,隨即疼得抱腳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