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你快……你快點躲起來!」稚年慌張從沙發上爬起來,拖鞋穿反了但不忘拖著紀隨離開客廳。
左顧右盼找尋最隱蔽的角落。
「怎麼了?」紀隨被她扯得外套脫落在沙發上。
顧不來回答他的問話,拉著他去房間連通的衣帽間,把他往大衣櫃一塞,認真說道:「你……不許出來,我沒讓你出來都不要出來!」
紀隨懵懂點頭,接著衣櫃門合上,大約三分鐘後,客廳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他不悅地蹙眉,稚年這是櫃子藏一個,客廳接見一個?
略有不滿,他不願做被藏著的那個。
而後聽到稚年大聲阻止咋咋唬唬的男人,他一顆心才稍微放下。
「二哥,你冷靜一點!」稚年拉住就要手腳並用表達激動情緒的稚勉。
稚勉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把西裝外套一套甩到沙發上,看到一件男士外套,他拿起來展示在稚年眼前,聲音要掀破屋頂:「為什麼這裡有男人的衣服!!!」
稚年心咯噔一下。
剛剛扯紀隨一時間忘記衣服掉了。
「我……我學長的。」稚年胡亂扯理由。
稚勉眯著眼睛,陰森反問:「學長?我怎麼不懂你有個學長?」
他記憶裡,稚年的朋友只有官苓苓幾人,她不愛社交,朋友圈很單純。
「都說我學長了,你當然不認識。」稚年詳裝鎮定接過外套摺疊好,「我和他在老師家見面,他送我回家,我請人上來坐會,他剛走,估計是忘了。」
「忘了?」稚勉不信,外套都能忘記,真不當京都的初春晚上是一回事?
稚年謊話有漏洞,但是她臉皮厚,硬著頭皮跟著說:「我也不懂啊,就打著電話很急的樣子,人就走了。」
妹妹露出單純無辜的樣子鮮少,稚勉立馬倒戈站到妹妹這邊,拇指和食指摩挲著下巴,老神在在說:「我懂了!」
稚年:「嗯?」
他又懂什麼了。
稚勉:「他啊!就是想泡你!一個男人忘記東西在你家,不就是想找再次見面的機會?」
稚年:「……」
她也不能說稚勉猜錯了,眼下是要糊弄過去。
緊接著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雙手一拍:「是啊!我的天,我也才悟透。」
稚勉黑著臉,想到有人打他妹妹的主意,他進入十級戒備,「你今天怎麼有空和他見面?」
「我去上課,他拜訪老師,不信你到時候看綜藝。」稚年為了洗清嫌疑,神情凝重。
說到綜藝,稚勉記起大晚上殺到稚年家是為了什麼。
「稚年!」稚勉有時一吼。
本就心虛的稚年給他一聲喊得打了個激靈,以為被發現撒謊了,顫巍巍問:「怎麼了?」
「你是不是應該交代一下山頂莊園和陸若的事情?!」稚勉怒問。
今日他穿戴整齊,懷揣著愉快的心情出席了稚年綜藝的第一期綜藝錄製,為了給她撐臉面,一大早特地找造型師從頭到尾弄過,他心裡做好開頭關於相親的被人調侃的事情,所以在播出之時並不因此慌亂。
萬萬沒想到的是,鏡頭一轉稚年和陸若出現在一個鏡頭裡,兩人一塊購物一塊看舞臺劇,那個模樣就像最好的閨蜜,他的笑容差點掛不住,雖然其他嘉賓都對稚年日常生活發出羨慕的讚嘆,但他滿腦子都是稚年怎麼和陸家人好到一塊了。
稚年聽完一顆心放了下來。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錄製完她才後知後覺被知道她和陸家人一塊怎麼辦,那會藉口早已想好,不過現在有了更好的藉口。
她清了清嗓子:「我說想買衣服,苓苓說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