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明裡暗裡想要分開兄弟倆,偏偏每次他都不肯妥協,自家兒子,她自然要照顧得穩穩妥妥。
兄弟倆往往站在一起就是鮮明的對比,一個邋邋遢遢,一個風度翩翩,別人的誇讚讓她得到滿足,可她一轉頭,就看見自家兒子在拿著餐紙給那個骯包擦鼻涕。
她巴不得把那個髒包養成一個廢物,偏偏自己兒子又在明裡暗裡的拆自己的臺,親自輔導他的功課,幫他把成績趕上來。
如今想起來,她心中已是瞭然,阿良,你真的是最傻的人。
車禍的監控影片,其實她是看過的,謝良的動作很隱蔽,但是,她並沒有看漏,最後,他推謝沉一把,自己閃避不及,被車撞倒了,她看完後,馬上把影片銷燬了。
然而,無論何時,謝良最寶貝的永遠是他的弟弟。
墓園裡,謝沉靠在墓碑前,沉默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千杯穿腸,他都無動於衷。
這一次,沒有人教他應該怎麼辦,應該怎麼做,他只能對墓飲酒。
“哥,我難受。”謝沉踹了一腳酒瓶。
“哥,你倒是說話啊。”
周圍只有蟬蟲鳥鳴,沒有絲毫的回應。
“哥,你幫幫我,幫幫我,你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向來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的。”謝沉苦苦哀求道。
然而,這一切,只不過是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天下之大,卻沒有他心的容身之處。
第40章 近水樓臺先得月
病房裡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他多多少少有一些不適。
姜霖捂著腦袋,記憶跟幻燈片似的,他原本卡帶的記憶,總算是補全了。
他之前確實是謝氏旗下的一名小員工,工薪階級,錢來的不容易,帶著病體匆匆忙忙的去趕公車。
病人對外界的反應自然是正常人差一些,在小轎車駛來時,他避之不及,愣是撞飛了好幾米。
肇事司機撞完人,馬上開車逃逸,至今沒有被抓獲。
還好,目擊群眾反應及時,立馬撥了120,姜霖得到及時的就醫。
話雖如此,他的小命是保下來了,但是,身體遭遇重創,愣是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說得難聽點就是活死人,用一句玄學的話來講,就是皮囊是活著的,但是魂卻不在。
這樣說來他變成貓的事情就解釋得通了。
他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雖說能夠變回人,他很開心,但是,想起謝沉那日的模樣,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姜霖醒來,最高興的莫過於姜媽,她能不高興嗎?兒子總算是醒了!
姜霖看著兩鬢斑白的媽媽,心中五味陳雜,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她彷彿蒼老了好多。
“媽,我沒事,你放心吧。”
他一醒來馬上就提出要出院,原因無他,窮!自己家境是什麼狀況,他很清楚,他多待在醫院一天,錢就多燒一天!
姜媽雙目瞪圓,不滿道:“小兔崽子,你是想翻天是吧?身體還沒有好完,就想出院?治療費,你不用擔心,你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可是,媽,我真的沒有事了,不信你看。”
“真的沒事了?”
姜霖快速的點了點頭。
他本以為這樣就可以快速出院了,萬萬沒有想到,老孃更狠,直接拿出針線,直接道:“你能夠把線穿過針,我就信你沒事了。”
姜霖心中大喜,趕忙接過針線。
現實打臉總是啪啪啪的。
他躺在病床上多時,肌肉不萎縮就不錯了,人醒來是好事,但是想要出院可沒有那麼快,接下來還需要一系列的復健。
穿針引線這種精細活,他一時之間這事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