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生之年得以聞此神作,死、死而無憾啊!這眼睛。。。。。。這靈性。。。。。。”老人圍著雄獅不住驚歎,又是驚豔又是敬畏。想伸出手觸碰一下,卻又畏於雄獅充滿肅殺之氣的雙眼沒敢動手。
“這、這難道是出自那位之手?”老人顫悠悠地問道。先前傳聞沸沸揚揚,他也曾為了證實謠言,特地去見過李涵林一面,然而看到的卻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心底便以為謠言果真只是謠言,信不得。
可是,光輝城就屬他技藝最高,而且,他傾盡一生,也決達不到這個高度,想來也只有那個傳聞中的人才能雕刻出這樣的作品。
金烈不耐煩地催促道:“的確是雕刻大師所作,別廢話了,快動手吧。”
老人這才想起自己被傳召至此處的目的,原先他倒不以為意。雖然擅自修改他人作品是個缺德事兒,可是他對自己的技藝還是頗有自信的,便以為動兩刀也無妨。可是親眼看到這令人敬畏的雄獅,他哪裡還敢有這樣的想法,趕緊連連擺手。
“動不得,動不得啊!”
金烈怒道:“只是讓你颳去一小塊兒,有什麼動不得的!”
老人卻是如何也不肯。他功夫雖然到家,可是卻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項東西,那就是靈性。這隻雄獅具有的蓬勃生命力,是他如何也弄不來的。眼前這個驚為天人的雕刻品,他萬萬不能給破壞了。
金烈大怒,嚷嚷道:“去把他大弟子喚來!”
不多時,老人的關門弟子便被召來了。
見弟子就要動手,老人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混賬玩意兒!要是敢毀了這雄獅,我定把你逐出師門!”
福貴見老人弟子猶豫了,趕緊使眼色喚人把老人帶出去,同時對弟子低聲誘勸:“你辦完這事兒,好處少不了你的。”
弟子咬咬牙,拿出了工具走上前去。他有點不太敢看獅子眼睛,總覺得那裡頭的精光要將他刺穿,於是便趕緊繞到他身後,走到那塊印記旁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隱隱感覺刻刀落下的時候獅身顫動了一下。不過想想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多疑了,這獅子尚未進入聖池,現在也不過是一塊木頭罷了,怎麼會動彈呢?
然而囿於對神獸的恐懼,握著工具的手還是微微顫抖。弟子閉了閉眼,止住顫動不止的手,刀起刀落,飛快削去那塊殷紅的印記。
金烈和福貴見印記除去,臉上都露出喜色。
金烈更是急迫地推開那還在忍不住喘息的弟子,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帶血的手指按上去。
然而過了一會兒,眼見那血液已經乾涸,變成了醜陋骯髒的黑色,金烈試探地用手輕輕擦拭了一下,竟是一抹就去!
“怎麼回事!”那大師的血印分明色澤殷紅且難以洗去,為何他的血竟是如此?
金烈不死心,又反覆嘗試了幾遍,皆是一樣的情況。
福貴低下頭,額上冷汗直冒。明顯,雄獅不想認金烈為主。果然是神獸,這還未進行“復活”儀式呢,就已經有了靈性。
金烈氣急敗壞,咬牙切齒道:“不管了!反正這雄獅現在身上沒有印記,終究是個沒主的,到時再馴服他就成了。快快!投放到聖池裡去,本王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他的活體了!”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雪花漫天飛舞,已經下了足足一個星期,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李涵林昏倒的第二天就醒了過來。也許是還發著燒的原因,整個人看上去不太對勁,也不怎麼說話了,完全沒了先前的精神勁兒。
蒼朮的爺爺親自去了一趟軍營,順利拔除了大眼體內的毒。土魯畢竟是軍醫,見的大多都是皮肉傷,在解毒方面他還真是不行。雖然毒清除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