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女裝扮相的蕭玄芝便向王府門口的衛兵遞上逍遙王爺的腰牌,恭謹說道:“勞煩通報。我二人是逍遙王爺差來同儲君殿下道賀的。”
那衛兵看了看腰牌,又看了看蕭玄芝、慕幽蘭兩人,方才點了點頭,道:“二位快請。”
進了王府大門,蕭玄芝便對前來伺候、引路的兩名侍女中的一個說:“勞煩這位姐姐去向儲君殿下通報。便說是……便說是逍遙王爺來了罷。
實不相瞞,我二人是逍遙王爺的同門師妹,師兄如今在山中閉關,難得抽身前來與她一見。但若你們如實說了,想必、‘要事纏身’的儲君殿下得將我們晾在一旁許久,方才姍姍來遲呢。”
那名侍女心下了然,於是略有羞赧地抿唇一笑,點頭道:“是。”
此刻,溫婕二公主正在後院內室的床榻之上將溫敏長公主死死地摁在那裡,上下其手、兼有上下其嘴地大肆非禮著。
稍時,便即聽聞,有侍女在門口通報:“儲君殿下、長公主殿下,逍遙王爺來訪。”
聽到通報,溫婕二公主慌忙一個鯉魚打挺、彈坐起身,面露喜色地撫掌道:“哎呀!逍遙師父竟然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說著,便要翻身下床。
溫敏長公主伸手去捉溫婕二公主的手腕,面上紅潮洶湧,眼中、亦是似那浩渺煙波一般地水霧迷濛。
溫敏長公主胸口起伏地壓抑喘息,低聲道:“婕兒……你這犯渾的死丫頭。師父來了,便不要自家媳婦了麼?!……”
溫婕二公主搖了搖頭,巧笑嫣然道:“誰說的?媳婦是睡在枕頭邊兒上的,自是可以天天得見;但咱家師父卻是不然,我如今已有三年多未曾與他相見了,自然是思念甚篤,滿心切切,只望早些與他相見、敘話~~”
溫敏長公主只氣哼哼地看她,卻不言語。
見溫敏長公主那微蹙著眉、泫然欲泣的模樣,溫婕二公主終是心有不忍,於是便俯身下去,湊在她的唇上落下輕淺一吻,柔聲道:“好敏敏,你莫要使小性子。那不如……”
說著,溫婕二公主微微地偏了偏頭,蹭到溫敏長公主的耳畔,呵氣如蘭地柔聲呢喃:“今晚……便讓你在上面罷~~”
溫敏長公主喜不自勝,忍俊不禁地在溫婕二公主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嬌柔萬千地說道:“此話當真?……”
溫婕二公主撐起手臂,眼波柔柔地俯視著溫敏長公主。又屈起食指輕輕地照著她的鼻尖彈了一下,柔聲道:“自然是當真的。好姐姐,我幾時可曾欺騙過你麼?~~”
溫敏長公主羞赧一笑,微垂著眸避開視線,嚶嚀道:“嗯……卻是沒有的呢……”
溫婕二公主嘻嘻一笑,柔聲道:“那你便收拾一下罷。看你雲鬢蓬亂、衣衫半褪,跟個瘋婆子似的。你若這般模樣便瘋跑出去,給你家娘子我丟了人,那我便不認你這醜媳婦了。~~”
溫敏長公主照她肩上狠狠一捶,嗔道:“該死!”
出了內室,轉過迴廊,來到中堂。
溫婕二公主在門口對立侍左右的侍女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然後,便抬腳向屋裡走去。
一襲深衣,卻作女裝扮相的蕭玄芝如今已同慕幽蘭在那裡坐好了。
溫婕二公主雙臂抱拳,面上笑得煞是一個如沐春風。遠遠地,便作著揖向堂前走來:“徒兒拜見……呃?……”
忽然,溫婕二公主便像是被釘在地上似的,呆愣愣地站在門口,一隻腳踏在門檻上,卻似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良久,她方才喉頭微動,若有所思地盯著蕭玄芝,遲疑道:“您是……逍遙先生?”
蕭玄芝抿唇一笑,揚了揚眉,悠然道:“這才三年不見,卻不想,這大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