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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曼吐吐舌頭:「我是個小孩子嘛,搞不懂你們大人的事情,好複雜哦。祝水哥和朱姐姐白頭攜老啊!」說完,拔腿就跑走了。

白頭攜老個毛線啊!

哪個女人聽說自己男朋友給別的姑娘寫情詩還能淡定?朱福妹也不能啊,推開淩水成的手,大吼一聲:「你滾開!」蹬著高跟鞋就向撞球室外跑去。

撞球青年們看了一場好戲,紛紛起鬨:「還是黃毛丫頭厲害哦,淩水成腳踏兩船栽跟頭嘍!」

何小曼和淩水成差不多前後腳到家。

「小曼,你給我出來,有話跟你說!」淩水成的蛤麼鏡雖然還掛在鼻樑上,卻有了氣急敗壞的味道。

何小曼才不怕他,知道他肯定是要說朱福妹跟何玉華的事兒。便悠悠地往門口一靠:「水哥有什麼重要的事,就快說吧。」

「我和朱福妹是正經談物件呢,你別來搗亂。」

就知道這慫貨最終一定會做出最現實的選擇。他的情詩永遠只能靠抄襲,因為他內心完全沒有半分真情實感。

何小曼正色:「水哥你要是專注經營你的浪子形象,不來招惹我嬢嬢,我還敬你三分。你摸著良心說句真心話,你為什麼最近對我嬢嬢大獻殷勤?還不是因為有男生對我嬢嬢好,你就那點兒心眼,沒人要的時候你也不珍惜,有人喜歡的你就非要搶。這麼做挺噁心的知道嗎?」

淩水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被何小曼一頓搶白,一句詩都迸發不出來了,全熄了。

半晌才道:「是你嬢嬢自作多情。我沒那意思。」

何小曼盯著他:「最後一絲男人氣息都沒了,你還『唐山大兄』,你『唐山大蟲』吧。也好,你對我嬢嬢放手,是我嬢嬢的福氣……」

話還沒有說完,卻發現淩水成臉色一變,吃驚地望著她身後。

「淩水成,你信不信我割了你舌頭餵狗!」何玉華尖利的聲音從何小曼身後傳來。

這下輪到何小曼目瞪口呆:「嬢嬢你在家啊……」轉身望去,只見何玉華披著頭髮、光著腳,倒像是剛從床上起來。

趁著何玉華還沒撲上來撕碎自己,淩水成迅速地抱頭鼠竄,不見蹤影。

何小曼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著急地問:「嬢嬢你怎麼在家,不好光腳啊,會受涼的,快穿鞋……」

「不要!」何玉華大叫一聲,恨恨地看著何小曼,「虧得我在家,不然還聽不到你們這精彩的對話哪!」

何小曼望了望四周,弄堂裡的人家都離得近,誰家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容易散播,便低聲道:「嬢嬢,咱回屋裡說?」

不待她答應,扶著她就進了房間。

何玉華臉色紅得不正常,一進房間就兇道:「快說,怎麼回事,那不要臉的為什麼會那麼說我?」

「好好,我都告訴你,但你不能生氣,聽完也不要再去找那渣男,能不能答應我?」

「你說。」何玉華咬牙。

何小曼便將自己在工人文化宮偶遇淩水成和朱福妹的事簡要地說了,加之何玉華剛剛親耳聽聞淩水成說他和朱福妹是正經談戀愛,如何還能不信。

「朱福妹,我跟你誓不兩立!」何玉華大吼一聲,突然一頭栽在床上。

「嬢嬢!」何小曼驚起,將何玉華扶起,突然發現扶到她腋下,竟是觸手滾燙,「嬢嬢,你發熱了啊!」

何玉華閉著眼睛:「不然我曠工好玩麼?」

「哎……」何小曼輕嘆一聲,「家裡有退燒藥,我去給你找。」

倒了水,扶著何玉華吃了藥,看她從平常生龍活虎的樣子變成現在像病貓一樣可憐,何小曼也是心疼。

「嬢嬢,為啥要跟朱福妹過不去。這樣的爛人,應該祝福他們彼此折磨到天長地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