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輕寒洗澡的時候,你可有看到他背部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阿武嘴角一抽,「屬、屬下這倒是沒注意。」
「你說那沈輕寒和本殿有幾分相像,有沒有明顯特徵?」高明睿記得很清楚,小時候母妃就常說,同胞胎出生的大皇兄高明寒和他有八分相似,以前他也和高明寒一起照過鏡子,兩人笑起來的時候,除了嘴巴不一樣之外,眼睛眯得一模一樣。
只是,高明寒笑得比較含蓄,眼神沒他那麼有感覺。
「呃,」阿武回想了一下,「沈輕寒似乎特別愛笑……」眼前忽然一亮,他炯炯地看高明睿,「殿下,您能不能笑一個給屬下瞧瞧?」
「……」高明睿冷冷睇了阿武一眼,「不用了,本殿已經知道了。」
阿武一個哆嗦之後,只見高明睿緩緩勾起唇角,心情比以往不要好太多。
半響,高明睿輕笑一聲,笑得正好端著茶水的阿令一臉莫名其妙。
阿令放下茶水,用食指默默捅了捅阿武,耳語問,「咋回事兒,才一會兒不見,殿下怎的忽然笑得……這麼咳嗯?」
阿武趁高明睿心情大悅,拍拍下襬起身,半掩飾著嘴貼近阿令,幽幽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我看殿下應該是移情別戀了,好像看上千千府的那個叫沈輕寒的。」
阿令:「……」這移情別戀的速度也忒快了點吧,啊?
「阿令。」這時,高明睿有如大放包袱似的,悠哉地抿了口茶。
「屬下在。」
「今夜之前,通知影三影四回宮,明日啟程,陪同本殿出宮去千千府敘舊。」
「是。」阿令和阿武對視一眼。
阿武用眼神示意:看吧,我猜得錯不了。
阿令眨眨眼:這也忒迫不及待了。
阿武:你不懂,這才是水性楊花的典範。
阿令:……
晌午,千千府內一片河蟹。
滿滿一桌豐盛的山珍海味,五人同席而坐,一旁還有下人不斷在加菜。
白隱摘去面紗,嗅了嗅滿桌子的香味後舔舔嘴,把筷子緊握在手裡,盯著當放中央的一盤栗子燒雞,兩眼放光。
千成鈺拔下一隻肥嘟嘟的雞腿,塞進嘴裡嚐了一口如同嚼蠟。
畢竟天天吃,都膩歪了。
不知是白隱的目光太熱烈,他緩緩抬起眼,對上白隱的視線,咬著雞腿一頓。
嘖,口水都要冒出來了。
身為一個女人,在喜歡的人面前矜持和行為舉止無疑是重要的。然而,這卻也是女人的悲哀之處。
瞥了一眼鄰坐的白水,面無表情地吃著飯,吃相倒是文雅。可是,為什麼,白水下筷的菜,吃了半天也沒從近在眼前的一盤蔥油黃魚上挪開,直至從三條變成一條半。
藉著啃雞腿的動作,轉眼用餘光瞄向左手邊的沈輕寒,只見沈輕寒扒了口飯再夾菜的動作無限迴圈中。
只是。
那眼神直接越過他大哥,不動聲色地徘徊在白水身上是要多有意思?
當一頓飯即將結束,白隱從頭到尾把米飯吃光了,最後搖了一勺子蔥花排骨湯喝下,然後抹抹嘴戴回面紗,才把視線從燒雞轉移到沈輕寒臉上。
千成鈺:「……」這萬惡的女人。
一直吃飯吃得一聲不響的千臣御放下筷子,斜了一眼啃了一整隻雞後繼續啃骨頭壓根沒扒過飯一臉沒食慾的弟弟,皺眉,「怎麼,你胃口不好?」
聞言,千成鈺不慎咬了一口唇肉,才尷尬地把雞骨頭扔掉,對千臣御訕訕笑道,「沒,只是今日廚子做的燒雞太合我胃口了,不料連雞骨頭都能啃下去……」
千臣御可不是傻子,他一直都知道千成鈺這小子壓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