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道過謝了。」高彥說著轉身離開。

站在門口，他回頭看了眼已經關上的門，聲音很低很輕的開口，「因為你是第一個願意相信我的人。」

陳氏的事情解決了，但是麻煩卻沒有完全解決，顧春曉心裡仍舊是沉甸甸的，顧滿風的事情現在依舊沒什麼進展。

她第二日一早便又去了程家，她要見一見程清婉。

程太傅因為有把柄在她手上，加上顧忌江陰王的關係，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人帶她去見了程清婉。

「程姨姨，我們又見面了。」顧春曉笑了笑。

程清婉一張臉瞬間陰沉了下來，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樣，「你怎麼來了？」

她被程太傅關了起來，一直鬧個不停，屋裡東西砸光了以後就開始打人，看守的下人被打傷了好幾個，程太傅氣急了，命人把她給綁了起來，鎖在屋裡。

「上次戲樓的事情，程姨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程姨姨跟我娘關係這麼好，我當然要看探望一下，程姨姨腳傷的怎麼樣了。」顧春曉笑眯眯地看著她，語氣溫和的就像是真的是來探往的一樣。

程清婉聽她提起戲樓那件事便恨的咬牙切齒，上次的事情她在顧春曉手上吃了虧，當時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她記憶中的顧春曉是個蠢笨無腦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就聰明瞭起來。

「你會這麼好心？」程清婉冷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顧春曉走到她面前，笑盈盈的看著她，「程姨姨，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要問你的。」

「你想問我為什麼要害你娘？」程清婉冷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這個我猜到了，我是想問你為什麼要改戲本？」顧春曉問道。

程清婉皺眉，一臉不悅的看著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春曉搖搖頭，在她面前輕聲開口，「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應該是前世發生過什麼事吧，所以讓你恨上了顧家，所以才要想方設法的害我們。」

話音落下，程清婉臉上神色猛地變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春曉，「你，你怎麼會知道？」

她下意識地話一出口，顧春曉便知道自己確猜對了，程清婉果然是重生的。

顧春曉朝她笑了笑，朝她靠近了幾分，「我想知道在你背後那個人到底是誰？」

提起那個人，程清婉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她便道，「什麼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你想幹什麼！」

她話音帶了明顯的顫音，顧春曉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在桌子上砸碎，手裡握著一塊碎瓷片，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我沒什麼耐心，你說還是不說，不說我現在就割斷了你的脖子！」

「你不是顧春曉！你是誰！」程清婉睜大眼睛打量著她，越看越覺得她猜得沒錯，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有這種凌厲的眼神。

「我不是難道你是？」顧春曉笑了，笑容裡帶著明顯的冷意，「說！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我」程清婉眼神閃躲，顧春曉的眼神告訴她，這個小姑娘絕不是嚇她的，她是真的敢殺了她，「你要是傷了我，你也別想從程家活著出去！」

「程太傅現在怕你連累到程家，恨不得沒生過你這個女兒，我要是殺了你，我看他非但不會怪我，反倒是會感謝我才對吧。」顧春曉說道。

程清婉額頭上漸漸有汗流了出來，「你先放開我，我告訴你。」

「那可不行，我現在要是放開你了，豈不是給了躲在房樑上那個人救你的機會了。」

這一次程清婉終於露出了震驚之色，「你，你怎麼知道的？」

房樑上有人，這是顧春曉一進門便發現了。

話音落下，果然有陣似輕風飄過，而後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