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時不時便會派人送來幾個標誌的美人,說是伺候蕭晗的,一開始蕭晗都將人原封不動退了回去,但是他越是拒絕皇帝越要往這邊送人,最終還是顧春曉給她出了個主意,既然送來了那就收下吧,不然皇帝總往這邊送人,也不能次次都拒絕。再者外面因為蕭晗不斷拒絕皇帝送來的女人,已經傳出了他是斷袖的傳聞了,著實影響不好。
因此最終就留下了江曹王張四個,統一安排住在了西院住著,蕭晗平時住在東院,跟西院隔得遠,東西院中間有侍衛把守,不允許隨便走動。這幾個美人在這裡住了三年,估摸著見蕭晗面的次數十個手指都數的完。
不過雖然見面機會少,但是並不妨礙她們每日裡鬥來鬥去,這四個人中,江美人年紀最大,平時也最為穩重,很少爭風吃醋,平時就安靜的在屋子裡繡花,聽說這幾年繡技飛漲的很快,時不時會繡點荷包和手絹之類的收買人心。曹美人年紀最小,今年也就十二三歲,生的嬌媚,瞧著也天真無邪,整日最大的樂趣就是吃吃喝喝。至於剩下的王美人和張美人,這兩個一直互相看不順眼,因此就擔任著宅鬥挑大樑的角色,平時不是給對方使絆子就是互相飛幾句酸話。
雖說小有波折,但總算沒什麼大的風浪,像今日這樣大打出手還是頭一遭。
「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銀杏繼續八卦,「聽說王美人把張美人的髮髻都給打了下來,戰況十分激烈」
顧春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當然不去了。」
銀杏頗有些失望,「奴婢還想著看看張美人被打成什麼樣子了呢。」
「你真想看?」顧春曉笑了笑。
銀杏點頭。
「你一會去前院門口守著,等王爺回來了,你就能看到了。」顧春曉捏著顆葡萄塞進了銀杏嘴裡,「去吧,估計著一會還有的熱鬧。」
銀杏被酸的擠眉弄眼,「好酸啊,這葡萄怎麼這麼酸?」
顧春曉在她腦袋上敲了下,「你還有臉說,你去年怎麼跟我保證的。」
銀杏頗為心虛,去年她跟人學著種葡萄,求了顧春曉好久,最後允許她在後院開闢塊地,搭了葡萄架子,種了不少葡萄,當時銀杏信誓旦旦的保證,第二年就能吃到甜甜的葡萄了。
今年葡萄的確長得很好,不過酸得要命,吃一顆牙都要倒了。
「奴婢去前院看看去。」銀杏飛快地跑走了。
顧春曉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好笑,原來六年一晃而逝。
她如今已經在江陰城住了六年了,六年前一時衝動跟著蕭晗到了江陰城,後來也不知道蕭晗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說服了父親,答應讓她在江陰城住上一段日子。
這一段日子誰也沒想到會一住就是六年,這六年中她每個月都會往京城寄一封報平安的信,也知道如今父親官位又高升了,三十剛出頭的年紀,已經位列正三品大理寺卿了。顧家的兩個堂兄幾年前也都相繼娶了妻子,如今已經都有了功名在身,顧懷桐考中了進士,如今已經被外放出去歷練了,顧懷博上次落榜了,正在寒窗苦讀準備三年後再戰。
她離開京城之後不久便聽說了個訊息,父親納妾了,箇中原因她並不清楚,隔年那妾室便生了個女兒,取名叫沐月。至於陳氏,她很少去問,父親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信上也很少提及,寥寥幾句話便帶過了。如今顧家在京城中已經有了立足之地,父親將祖父和祖母都接到了京城中,只不過祖父受不了京城的拘束,只住了兩個月便執意回老家了,孫氏原本是要跟著一起走,偏偏趕上父親的妾室有孕,她便想著看看未來的孫子或者孫女再走,這一住倒是各種事情耽擱下來,一直沒走成,如今就在京城長住了。
至於顧春曉,她這六年被蕭晗養在身邊,日子一下子徹底風平浪靜了起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