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徐疏桐起來,去了小廚房。薛意濃無事,也跟了去。見她要做冰糖燉雪梨,還以為她真的哪裡不舒服。
“不是,我聽說皇后病了,想做點東西送去。”
“你不計較上次她讓你站風裡的事了?”她才不相信徐疏桐那麼好說話。
“那次她又不是故意的,不過是她身邊的嬤嬤私自做的主,要給我下馬威麼,這事那嬤嬤不是說了,皇上當時也在場的。”
“這你也信,萬一是她騙你的呢?那嬤嬤只是個替罪羔羊呢?”
面對薛意濃一連串的問題,徐疏桐無奈道:“就算是故意的那又怎樣,難道在皇后生病的時候計較這個?況且我又是在宮中做客,她才是這裡的女主人,住了人家的房子,還偷偷的霸佔了人家的夫君,再不對人家好點兒,把我趕出去怎麼辦?”她說的極為可憐,薛意濃站在一邊,只是笑望著她。任由徐疏桐做去,她自己得空也吃了一碗,只覺得嘴甜的不行。
回到正屋,就見落雁和存惜在下棋,薛意濃探頭看了一遍。落雁看見,問道:“皇上做什麼去了,半天見不到您的人。”
存惜只是把頭低著,不敢看薛意濃,免得腦海裡又不自然的浮現一些熱氣騰騰的畫面。紅潤纏繞的在一起的舌尖,那幾近透明的絲線,那甜如蜜的空氣,她怕自己忍不住抬頭之間,腦海裡就要把皇上狠壓一萬遍了。
存惜的一隻手放在被窩裡,掐著自己的大腿,不斷警告自己‘要理智’。
“也沒什麼,不過和人說了幾句話,好了,你要玩,就慢慢玩,朕要和疏桐去皇后那看看。”說完,轉身離開了。兩人撐著傘,徐疏桐抱著盅子,外面還包了一層厚厚的棉花包裹,防止透風涼了。兩人身後跟了若干太監、宮女。
來到坤園宮,宮人又有意外驚喜,這幾天皇上來的格外的勤。只是看見徐疏桐也跟來了,難免有點兒幸災樂禍,等看好戲的心情,傳說中的九尾狐來了,皇后會不會與之對掐,他們都想看到皇后收拾這隻勾/引皇上的狐狸精呢!
早有宮人報了進去,讓梅嬤嬤知道。梅嬤嬤先是一喜,可是聽說徐疏桐也來了,那表情就跟沾到大便似的,臭起來,她沉著老臉道:“我去跟皇后說。”
梅嬤嬤一股風似的入內,拜見了餘時友,告訴她薛意濃來了,當然徐疏桐也來了。“皇后那個女人來此,必定不安好心,您一定要小心應對。”
餘時友道:“曉得了,嬤嬤扶本宮起來坐。”她穿了幾件衣服,把自己裹的嚴實,來不及穿更多,薛意濃已經進來,徐疏桐在身後隨侍,並不張揚。
“躺著就好,何必起來。朕和疏桐過來看你,她燉了冰糖雪梨,朕先替你嘗過了,挺好吃的,你吃吃看。”
徐疏桐道:“民女見過皇后。”
餘時友微笑的望著兩人,果然和好了。讓梅嬤嬤接了徐疏桐手裡的盅子,連聲道謝,“並不是什麼大病,勞你費心了。”
“這是哪裡的話,皇后太客氣了。民女住在宮中,理應常來看望皇后的。何況,皇后病中。一點小心意,皇后不介意,民女就感恩戴德了。”大家說來說去也是一些空泛的客氣話。餘時友讓人搬了椅子過來讓她們坐,一邊陪著說幾句話。
梅嬤嬤早接了東西,心裡滿是鄙夷,想用這種方法討好皇后。還不知那妖女安的什麼心,她轉出去,竟然給倒掉了,然後臉色正常走來,只是不巧,這一幕剛好被趕來的落雁瞧見。
梅嬤嬤有些許的尷尬,怕落雁將此事呈報薛意濃,立馬上前喊住了她,揚起臉笑道:“落雁姑娘哪裡去?”
落雁的目光掃了掃梅嬤嬤手上的東西,是錦繡宮小廚房的,不是說徐疏桐燉了東西給皇后吃,梅嬤嬤怎麼倒了,她兩道秀氣的眉毛,皺了起來,這事若讓徐疏桐知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