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兒母后過來跟朕說,要給父皇納妃,是不是趁著這個機會,咱們也……”
“太上皇也……”其實,徐疏桐有些不明白,太上皇與賀太后的感情一直不錯,可算得上少有的恩愛典範,怎麼到老了反而……
“說的也是,母后亦十分唏噓,只是父皇有了這個需要,她也不好太攔的,朕料她的意思是朕的身份問題早晚會暴露,那時候若父皇膝下有子,便能順理成章。”
“那您現在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天,朕的性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還說什麼別的。好了,不多想,他想納朕就給他納。只要他不打你的主意就行,呵呵。”
薛意濃向徐疏桐身邊靠了靠,被徐疏桐狠捶了一下,“胡說八道。”
“那未必是胡說,大家都想要你的,你說你要不要……讓朕欺負……”
兩人早已玩慣了,趁著無人在,忍不住偷親了一回,正親著呢,外面就傳來落雁的聲音。
“皇上。”
兩人均是一怔,動作嫻熟,趕緊雙手捧臉降溫,徐疏桐伸手拿了硯臺過來,低著頭磨墨,薛意濃捧了奏摺,待氣息平了,才道:“什麼事?進來。”
落雁進來後,總感覺氣氛怪怪的,好像空氣裡多了一種氣息,一種很甜膩的氣息,她也說不上來。
兩人看起來似乎跟往常沒什麼不同,只是落雁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她看了一會兒,才道:“皇上,太后那邊傳話過來,讓您去養息宮一趟。”
“說什麼事了沒有?”
落雁這才注意到,皇上的嘴唇似乎很紅,還有點兒晶瑩剔透的,好像某種水果。
薛意濃注意到落雁在看自己,忙道:“怎麼了?還有話?”
徐疏桐微微的抬了一下頭,向薛意濃瞄了一眼,發現她手裡的奏摺拿反了,想笑,又不得不憋住,小聲道:“皇上,拿反了。”
薛意濃露出疑惑的樣子,徐疏桐只好用眼睛瞪奏摺,薛意濃一直在掃來掃去,用奏摺擋住嘴問道:“什麼?”
她沒發現,落雁卻發現了。這兩人在說悄悄話,而且,奏摺那兩個字顛倒了。
徐疏桐指了指奏摺,薛意濃趕緊轉回來,對落雁道:“沒事兒,朕剛好給疏桐表演怎麼反著念呢!對了,太后那邊為什麼來找朕,問過沒有?”
“是,說是選秀。”
“哦,那朕先去一趟,別讓她老人家等急了。”
徐疏桐噗嗤的笑了出來,這個薛意濃在背後這樣埋汰太后,太后會氣瘋了的,好一個‘老人家’。
薛意濃才不管,起身先去養息宮中。到了那裡也無甚話可說,不過太后問一句,薛意濃答一句,選秀之事,向來有後宮做主,皇后在閉關之中。
太后問道:“後宮的事向來是皇后在管,以前沒有皇后,哀家暫代,如今還是要以她為主的,是不是讓她出來主持?”
“好。”
薛意濃答應,一則覺得太后年紀大了,不宜勞心勞力。二則,這確實是餘時友許可權範圍。三則有太后在,難免干預頗多,那她和徐疏桐的事,怕是有阻礙。
既然太后同意,她也沒什麼意見。
太后微微一笑,“以後後宮裡添了人就熱鬧了,皇上可要公平一點,雨露均霑才好。”
薛意濃微微一笑,“朕的事,朕自己會處理,不勞太后費心。”
太后吃癟,薛意濃的心理防線仍然嚴密,這幾次交手,兩人的關係表面上看著還好,實則彼此都有些不快。太后並不急著讓她改變什麼,她道:“哀家不過白提醒你一句,你們年輕人的事,哀家不想管。”
“希望太后說到做到。”
太后鼻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