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看著河面上飄著的無數盞花燈,溫柔的表情中仍舊帶著凝重之色。
“啊凡,你怎麼不問我許了什麼願望?”白棠兒許完願後睜開了眼睛,看著楚凡心事重重的樣子,抿了一下小嘴後,故意開口問道。
“嗯?”楚凡側頭,有點迷惑地看著白棠兒,顯然沒聽見白棠兒說了什麼。
“我的願望就是和啊凡你一輩子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
雖然很不滿意楚凡走神的態度,但白棠兒還是將自己許的願望告訴了楚凡。
他的走神她可以理解,但能不能在陪著她的時候專心一點。
“棠兒,我……”楚凡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見郡王府的小廝匆匆跑過來大喊道。
“郡王,郡王,不好了,老郡王妃吐血不止,您快回去看看吧。”
聞言,楚凡清冷的俊臉變得一片慘白,甚至來不及跟白棠兒說一聲,便跟著那個小廝匆匆離開了。
“啊凡……”白棠兒望著已經消失在人群裡的楚凡,白棠兒連提腳追上去的勇氣也沒有。
原來在楚凡的心中,她白棠兒只能排第二位,他娘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白棠兒此刻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只是感到無比的委屈,好想哭。
一屁股坐在了河邊,白棠兒抱著自己的身體,垂著眼瞼,眼眶發紅,卻沒有掉下淚來。
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雙白色的靴子,白棠兒不用抬頭便知道站在她身邊的是什麼人。
“你來幹什麼!”白棠兒伸手抹了一把眼角,沒好氣地對身邊站著的白衣男子怒吼道。
他該死的又跟蹤她!
“本王來陪陪小白。”玉臨風的聲音很溫柔,竟紆尊降貴地掀起白袍坐在了白棠兒的身邊。
“本王聽徐峰說,剛才凡郡王把你一個人撇在這裡回府了。”
“他娘吐血不止他才要回去,啊凡不像你這麼冷血無情。”白棠兒望著河裡的花燈,心中的鬱悶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了,好想發洩出來。
“本王的父母早亡,唯有一個妹妹,自然不能和凡郡王比的。”玉臨風側耳傾聽著身邊的動靜,無奈地說道。
“本王也很想盡孝道,可惜本王的爹孃皆不在了。”
聞言,白棠兒不再諷刺玉臨風,對於一個父母早亡的人來說,要拉扯大自己的妹妹很不容易,白棠兒不是那種卑鄙陰險的小人,縱使她很討厭玉臨風,也不會拿他早亡的父母諷刺他。
“小白,怎麼不說話了?”
玉臨風等著她的還擊呢,可聽了半晌,白棠兒半點聲音沒發出來,這讓玉臨風有了一絲慌張。
小白怎麼了?
“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你回去吧,我要在這裡等啊凡回來。”白棠兒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玉臨風,冷冷地開口驅逐道。
他這樣的人坐在地上真是天下奇談,她只想一個人靜靜,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尤其是他!
“本王回去也沒有事情做,還不如在這裡陪小白。”玉臨風的聲音如和煦的夜風,不似平日裡的霸道專制,反而多了一絲溫柔的寵溺,讓白棠兒聽了直皺眉。
他今天吃錯藥了?往常的時候他早撲過來了,哪會跟她這麼好說話。
不對,玉臨風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做什麼事都有他的目的,莫非他想借機拆散她和楚凡?
“玉臨風,我問你,楚凡他孃的病是不是你在背後搞得鬼?”白棠兒側過頭去凌厲地看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小白,你怎可把本王想得如此卑鄙無恥呢?”玉臨風的嘴角輕微地抽了一下,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思表露在了臉上。
這件事他真的沒做什麼手腳,最多隻是給老郡王妃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