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了!是皇上的親母!即便不是打午門迎進來的先帝皇后卻也是當仁不讓的皇太后!怎麼能住的比 皇后寒酸了去?
佟妃平了平臉面兒,才掛笑著回了前堂:“呵呵呵,妹妹這裡可真是氣派兒,只那後殿便有我那屋子兩個了。”
寧芳沒去南院看過,聽她如此說道,便信了,直嘀咕著小三子太不會辦事了,正不知怎麼回,顧總管卻開了口:“回佟妃娘娘,這南北院都是前 明留下的,皇上原知國庫有限便只修繕了一番不曾 動過宮牆兒。選宮挑院子也都是合了禮部的規矩來的,不曾有一分是失了祖制的,太后也是心然的 。”
寧芳再糊塗,現在聽了顧總管的話再見了佟妃那臉色也明白是有人在找茬了。
佟妃怒瞪著顧總管,顧總管卻並不甩她,只當看不見。佟妃討了如此晦氣,只重坐下生著氣。
寧芳也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畢竟受了那麼年子的氣,如今兒子出息了,當媽的自然就有了底氣。寧芳並不想同她有什麼計較,畢竟是小三的親 媽,要是關係處得不好,也讓小三子不舒服。這裡 畢竟是清朝,孝可就是永遠不說“不”。
“我這裡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佟妃你看看喜歡什麼便拿了去,只當是我送你的喬遷賀禮。”
寧芳此話一說,那佟妃立馬跳犟起來,直拿狠眼對著寧芳,“哼”一聲便直衝門外,轉眼兒消失在院子外的綠色裡。
寧芳愣了半天:“我——說錯什麼了?”對著屋子裡的人。
“呵呵,還能是什麼,佟妃娘娘如今也算是太后了,聽主子還稱呼她為佟妃自是不樂意了。”
寧芳聽容婆子這麼一說,也覺得是:“那我該怎麼稱呼?真叫她——姐姐嗎?”五官糾在一起,“可怎麼這麼彆扭。”
“主子的說法也沒錯,如今皇上正式的冊文還沒有下來,便就仍是按著前例兒,不當錯的。主子不必擔心。”
顧總管雖這麼說了,寧芳卻還在打鼓。這得罪了小三的媽,小三不會給自己小鞋穿吧?
佟妃回了院,自是一番心內感傷。想她十三歲入宮,十五歲雖生了三阿哥,於宮內不過是個庶妃,又夾先皇獨寵董鄂氏,她是步步小心、日日苦 處,不求什麼錦衣玉食,旦求母子平安。如今一朝 夕來,三阿哥繼了位,雖說母子間並不怎麼親厚,卻也不曾短少她什麼,連她要那金織的旗服兒子 也不曾皺一皺眉頭,這總讓她有了些許心慰,找回了些許威儀。卻不想還是要受她人的冷嘲熱諷,連 個奴才都能駁了她這太后的臉面。
如此大起大落,怎能不令其不快?
佟佳氏半天兒才緩過勁來,便聽小監來報,皇上入了慈仁宮,當下什麼都轉為了喜,只想多多見兒子的面,彌補那母子之情。
可這一等,就是一刻,才有小監來報,皇上直去了北院。
當著那麼些個奴才的面,佟佳氏像被自己兒子親煽了一個耳瓜子,臉頰兒火燎燎的,只覺得所有的面子、裡子全被人揭了去當下一口氣回不過來 背了過去。
玄燁進了正堂,便見寧芳肢著腮邦子坐在上位發呆子。接過佳兒遞上的熱帕子淨幹了手便依著寧芳坐在凳沿子上:“怎麼了,又有什麼難事難倒 了我們勞苦的皇太后。”
寧芳沒受他的鼓動,還是耷拉著臉面兒:“小三——”
“嗯?”
玄燁看著她轉了半圈眼珠子:“我要是得罪了一個人怎麼辦?”
“呵呵,能有多大的事?說說看,誰有幸被皇太后得罪了?朕賞他個帽子。”
玄燁見還是不能把她鬥樂了,便抱了她的腰:“怕什麼,宮裡除了皇瑪嬤哪個你不能得罪了?何況——你也不像會得罪皇瑪嬤的。”
寧芳抓拉著小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