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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屁股痛?”

“嗯。”

“馬行進中會有自己的速度,要隨著它的快慢調節自己的支撐,它顛也顛,它快也隨著快,既穩當也好看,更不會顛翻個五臟六腹不舒服。”

寧芳試試,果然如此。兩人兩騎,有顛沒顛在草原與溼地間小顛。輪許久未曾見過的如此大的太陽斜粘在邊片湖光閃閃中。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涯。”

“胡個什麼。”

“那——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玄燁個瞪視。

“嗯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再見已是暗臉

“夕陽牛背無人臥,帶得寒鴉兩兩歸。種行吧,哎,搞什麼封建迷信。”

“皇額娘什麼?”

“沒——沒——什麼都沒。”

“是嗎?可能是太慢,朕都有耳背,那就快。”

“啊——彆著彆著怕——”

雙人老隼錯鴨,無橋湖水鹿鷸,古路西風驃馬,夕陽西下,啊啊哈哈涯。

第五十八章 施寧芳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美麗的燕子啊哭泣泥娃娃,

蜻蜓飛過夾竹桃神仙不見了,

小斑馬薔薇花牧羊的原野,

群鳥翱翔的天際歲月盡流逝。

韶光逝留無計今日卻分絕,

驪歌一曲送別離相顧卻依依,

聚雖好別雖悲世事堪玩味,

來日後會相予期去去莫遲疑

與在乎的人在起是相守,與愛戀的人在起是甜蜜,與心神相通的人在起是喜悅,與彼此相依的人在起——是幸福。

寧芳,那麼幸福,幸福到溢位來幸福到不自禁流淚……

“嗚嗚……”

玄燁走馬並行倚著兩馬止馬步,雙手拉過寧芳的手,就著夕陽昏暗卻兩人間紅熱的最後絲光,已見那雙大眼睛裡閃亮的

“沒……泣泣……沒事……嗯嗯……只是……突然覺得……很幸福…

玄燁擺擺頭,掌把到的兩手,掌撫過淚水潤過的面頰:“傻瓜。”

傻瓜,傻瓜……是呀,也許正是因為傻,才越發覺得幸福,人生裡經歷過的苦難到如今似乎完全轉成對幸福的珍惜。

看著面前逐漸深邃臉龐的玄燁,寧芳突然有種傾述的慾望。孤孤單單的個人,孤孤單單的遇到個孩子,能留下什麼?有誰知道里有個子,個叫做施寧芳的子,曾經存在過?

幸福與彷徨、甚至恐懼,往往交織著相伴相成。沒有時覺得失落、遺憾甚至憤世,可已然握在手裡,又左挑右撿、患得患失。

太陽已完全沉落,只留下黑暗裡的影子。

“曾經有個孩子,有個在學堂教音樂的父親,同位教英吉利語的母親,很普通,卻每都過得很幸福、很珍惜……只因為,他們不知道,明——是否還能家三口都聚在起……小孩生心就有問題,不要 跑跳,就是走得步子稍微多,便呼吸不暢、心痛、心跳得像是要蹦出來……於是,別的小朋友到年紀紛紛結伴上學,便只能依在視窗邊看著……別的小朋友高興可以跳、悲傷可以哭,卻不能簡單的出個 家門,甚至連悲哀的權利——都被無聲駁奪……沒有朋友,除父母親人……也沒有興趣愛好,除母親厚厚的外語詞典和父親的曲譜……每都很早起,因為怕睡得太多便覺不起……坐在床上目送父母出門 ,坐在床上目視父母回來……有事無事,只能捧著詞典和曲譜……很喜歡父親彈那把老吉他,悠長、深邃的聲音,像是會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