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般,吃了藥寧芳便睡去了。
玄燁抵腮撫弄著她的發、臉,心裡萬分的滿足。
這個平日裡十足沒心沒腦的人還好也有聰明的時候……如此,讓我怎麼能不愛你的呢?
慈仁宮的燭光淡然而溫馨。如果你愛,愛情餘下溫暖與知足,而看不見它的昏黃與抖顫。
皇上並不喜歡嬪妃替他更衣,赫舍裡晴芳便舉了杯參茶親自替給坐下的皇上。
玄燁只是揭杯瞥了一眼,想起那些災民心裡便十分的不舒服。
“如今天下水旱大半,往後宮裡的用度能省便省吧,這些個參兒燕窩子什麼的都不要再上了,也是替天下做個表率。”
晴芳忙應著,小心依著榻坐了,一時間到不知說些什麼。
“皇瑪嬤看著氣色到是好了,看來果真是有效的。”
“嗯。”玄燁尋思著官倉的事,對答便只留了一層的耳力。
“皇額娘看著也不錯,是不是病也好——”晴芳被皇上突然瞪來的厲光驚住了後話,嚇得立刻跪了下去。
皇后是什麼職位?如果她想問,宮裡便沒有她不可以知道的事。晴芳自從當了這個皇后,到真是盡心盡力,對上於太皇太后、皇太后那是每日兩次定省,生活上更是無微不致;對皇上更是說一不二、體貼入細;對嬪妃後宮也是不曾紅了一次臉色,想其所想。至於乾清宮、慈寧宮、慈仁宮的事或多或少還是有人傳些訊息給她的,比如這太后每日要從太醫院上的藥,除了溫腕雖無人知道方子,卻實實不可能不傳入她的耳中,便這麼鬼使神差出於關切與順口道了出來。
玄燁一手玩弄著茶蓋,雙眼卻觀察著跪在地上之人。
“皇后——怎麼知道皇額娘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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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芳快速思索著:“臣妾治下有人回稟,說是皇額娘似乎長期服著藥。”
這藥,是溫腕親自去太醫院所抓,每次七包,當初就是怕被人看出藥方子才抓藥時不許他人在場。
“那——可知皇額娘這病——”
“回皇上,臣妾並不知,想那回話之人也是不知的,只是見皇額娘身邊的溫腕每月裡都往太醫院而去才來回了臣妾。”晴芳小心回著話,不敢有什麼隱瞞。她也清楚,皇室裡有些秘密是一對一的,連她這個皇后也不能知道。畢竟,皇后沒了再立的事多著呢。
玄燁把一切再理了一遍,便覺得當初的設想還是不夠細緻。能被皇后門下知道的事便等於是……只守了乾清宮與慈仁宮,看來還是不夠的。
晴芳正驚嚇著,皇上卻起身親自把她扶於榻上坐下,還把那杯參茶遞於她:“皇后,你是這後宮之主,朕把這個大院子交於你便是信任你。”
玄燁在榻上坐了:“對上孝順對下慈愛平輩恭理便是完整了。至於——慈寧宮、慈仁宮、乾清宮的事,便不需要你——還有你的那些個奴才擔心了。”
皇上的話十分輕緩,卻重重砍住晴芳的心神,手裡那杯茶盅便“叮叮”抖了一抖,勉強穩下心神放下行了大禮:“臣妾尊旨。”半天見皇上沒有叫起,思量一番,再回道:“臣妾定當管束奴才,從此不過問慈寧宮、慈仁宮與乾清宮的事,連以前知曉的也會忘記。”
“嗯,”半天皇上才叫起,“希望皇后做的到,治下的奴才也做的到,不然……可就不是一二人的性命了。”
皇上一走,魚嬤嬤便聽了綠哥兒的招喚進了來,果見皇后癱在榻上揉著絞額。
二人連問了幾句也不見皇后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