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一進來,便見著一抱著花瓶子繞房子的皇太后。
“你這是怎麼了?轉就轉,還抱著這麼冷的花瓶子。”
溫腕等人忙著收拾行裝,到是沒顧得上寧芳抱著什麼。平日裡在慈仁宮,太后無事可做轉房子時多是抱著阿行,既暖和又招阿行喜歡。
玄燁差不多也是想起來了,上前抽出瓶子給到婢子們手裡,才開始脫淋溼的衣服。
寧芳接過一個婢子手裡毛巾,指了指榻子讓他坐下來好幫他把溼溼的光頭和豬尾巴弄乾淨。
“太皇太后睡了嗎?”
“睡了,皇祖母也是累了,我見她睡了才過來。”
換好寢衣,潤指端了水盆來,見皇上自己下了腳盆子,室內的奴才們安靜地退了出去。
玄燁見她還在沾他的發角,便抬了她的兩腿。
“我不洗了,剛洗過。”
可玄燁還是把她的雙腳放在腳盆裡,並用自己的大腳清按住了:“走了幾圈也涼了,山裡夜裡涼得很。”
寧芳也就由著他,沾幹了發把毛巾一丟,一手甩著他的豬尾巴。抬首見小三正思量著。
“哎,”寧芳把屁股往他腿邊挪得緊貼著,“你說太皇太后這是怎麼了?趕得這麼急要來掃陵?現在來了反而不急了?”
玄燁轉首,見她一派天真,便有些氣短,只好盯著水盆子,見那大腳下的小腳卻不老實,時不時往上頂一頂:“皇祖母的事,我不清楚。”
寧芳打了個哈欠,往他身上靠了去:“別人的心思真難猜,我猜來猜去也不明白。算了,管她呢。”
玄燁盯著胳膊上已然閉著眼的女人。
她真的有三十歲嗎?怎麼還能這麼單純?靠著一具火熱的男人身子,盡然睡得這麼安穩。
玄燁感覺自己的臉部神經不自覺地抖動了一陣。
對著這麼個遲頓的女人,除了不停地深呼吸,沒有其他的什麼方法。
感覺她已經睡熟了,玄燁光著腳把她輕抱起放在床上裹好了上身的被子,才取了毛巾把二人的腳都沾淨了。
被子裡也許真的很涼,寧芳把雙腳縮了起來。玄燁一看,便靠她邊上盤腿坐了,把她的雙腳塞進衣襬抱在懷裡緊貼著肚子。
這女人到知道享受,一下子便貼了上來,還拿腳尖抵了兩下。
玄燁一陣子氣笑,拿她沒撤。
溫腕端了薑湯來給皇上。
“你主子喝過了嗎?”
“回皇上,喝過了。”
玄燁這才放心地喝了,使她出了去。
盯著這張熟睡的臉發了好一會子空白的呆,玄燁才開始思索朝堂上的事。等著天色實在不早,寧芳的腳也熱乎了,正想動時,溫腕卻進了來稟了李德全有事稟明。
出了內寢,李德全幫著把皇上的衣服穿了,隨他回了自己的寢宮,才回道:“太皇太后帶了蘇茉兒親去了守陵行宮深處,那裡林多,奴才不好再跟。”
玄燁點了點頭:“可知住的什麼人?”
李德全搖了搖頭:“要打聽嗎?”
只思量了須臾:“不用了,就當沒這回事。”
次日,大規模的祭拜開始。天也做美,雖是陰沉卻滴雨未下。
午膳,侍侯著太皇太后用過,臨著午睡近前,太皇太后把皇上叫住了:“皇上也知道哀家昨晚的去向了吧。”
“回皇瑪嬤,是。”
“嗯。”太皇太后一派坦然,“皇上雖然知道了,卻沒有再去打聽,是真的至孝了。”指了指床邊,喚了皇上坐下,“皇上,可想知道?”
玄燁不過一笑:“皇瑪嬤做事自有皇瑪嬤的用意,孫兒不必也不需要知道。”
太皇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