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上,樺勳帶來的人真的不少。
楚月和韓鑫以及幾名隨從,應戰的確吃力。
幾個回合下來,便是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不一會兒的功夫,楚月和那韓鑫就被逼退至車輦周圍。
樺勳的人,將這包圍圈越縮越小。緩緩從四面八方靠過來。
“皇貴妃,您不必如此的驚慌,微臣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樺勳笑得格外陰戾:“你如今身子貴重,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可就是一屍兩命。到時候,皇上必然會怎被微臣不懂照顧你。微臣年紀老邁,如何還能擔當的起這樣的罪名?所以,皇貴妃,你還是束手就擒便好。”
“憑什麼?”嚴一凌冷著臉,從輦車上下來,無所畏懼的看著他。“你要謀逆,那是你自己要做下這樣沒臉的事情。本宮憑什麼陪著你瘋慣著你抽風?不覺得可笑麼?”
楚月不住點頭:“就是,以為用這樣下三濫的招數,就能手到擒來。怪不得你女兒在宮裡被人折磨,一無所有。你這個當爹就如此之蠢,能調教出什麼樣的好女兒?”
“哼!”樺勳懶得和她們廢話。“口舌之爭,那是你們這些長日裡無聊的婦人才喜歡的。老夫可沒興致。你們速戰速決,拿了皇貴妃解決這件事。”
他這麼一說,身後的兵士便拔出了刀劍,慢慢的靠攏過來。
韓鑫心裡不由捏著一把汗。
未免皇貴妃起疑,他特意讓隨行的人遠遠跟著。誰知道他們到底跟的有多遠?
煙哨放出去這麼久,竟然還不見有人來。
如若皇貴妃被樺勳的人帶走,他要怎麼交代?
想到這裡,心揪的更緊了。“樺大人還是不要自不量力的好。得罪了皇上,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正想到這裡,忽然聽見飛馳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心頭才有點喜悅,韓鑫又覺出不對來了。
那馬兒賓士的方向,是從樺勳背後過來。然而仔細聽了,也就唯有一人騎馬而來。這絕對不是他的援軍。
“是誰?”樺勳也聽見那馬蹄聲,只覺得不對勁。
身邊的侍從趕緊退下觀察,不多時又騎馬返回來。
等他返回來稟告的時候,騎馬的人其實已經離的很近了。
“大人,是肅親王。馬上還帶著一個人,看樣子是個女子。”
楚月警惕的看著賓士而來的人,不由得皺眉:“皇貴妃,你看,像不像是肅親王?可是他身前那個披頭散髮的女子是誰?”
“樺蕊。”嚴一凌一眼就看了出來。
“肅親王,您這是……”樺勳不由得一驚。“您怎麼……”
奉擎硬是騎著馬走到了樺勳身邊。周圍的隨侍少不得退讓避開。“樺大人,我將你的女兒救了出來,現在把她還給你。”
樺勳看了一眼已經被折磨的毫無人樣的樺蕊,不由鎖眉。“老夫方才還在說,沒有用的東西,留著也是白費。肅親王您何必以身犯險,去救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她在宮中,反倒可以讓那些蠢人以為,這樣就能鉗制老夫。還算是有那麼最後一點用處。”
不得不說,樺勳的這番話,把嚴一凌和楚月都震住了。
方才說說,也只當是口頭上逞英雄。誰也沒料到他真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而,樺蕊卻表現的相當平靜。就好像那些話,不是對她說的一樣。
“肅親王,我已經說你是白費力氣,何以你不相信呢。”她笑著,儘管一笑臉上的那道傷口就會疼,可她還是用力的在笑。“我沒有能為爹辦成事,死,就是唯一的結局。這一點,我早就已經一清二楚了。”
“你閉嘴。”樺勳憤怒的瞪了她一眼:“既然知道唯有一死才能向為父謝罪,何以你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