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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他說前半句時的語調中帶著明顯的殺意,轉到後半句時就恢復了一貫的冰涼,甚至尾音還在微微地上揚,帶著發自內心的鄙夷和悲哀。

大帽子的男人笑了下,突然就朝著蘭斯特走了幾步,他展開手臂向戒備著的幾個血族展示自己身上沒有任何武器,“怎麼,高貴的血族難道還害怕被脆弱又無用的容器攻擊?”

靜好心下一跳,還沒來得及制止就聽見了蘭斯特開了口,“高貴的血族不怕也不需要你來證明,你還是收好你的那些小心思。”

他在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單手製住他的脖子將他雙腳懸空,“不過我倒是不介意證明一下你的弱小。”

被扼住了脖子的男人通紅著臉看了眼站在血族的保護圈裡的靜好,突然就扯出了一絲笑意。

蘭斯特剛隨著他的笑轉頭,就看見靜好身後的地板上瞬間就飛起了幾片細細的刀片,而感覺更為靈敏的血族,在感覺到那些刀片對自己十足的威脅之後,立即就躍離了原地。

站得有些遠的詹姆士看見蘭斯特瞬間僵硬了的神色,咬牙正要撲過去,站在前面的尼克長老猛然間就躍起,撲進純銀刀片的包圍圈,把正要出來的靜好死死地扣在了裡面。

鋒利的刀片劃破肌膚,血腥味在空氣中迅速蔓延開來。

在場的血族神色一變,受命於蘭斯特的至少還顧忌著他,壓抑著嗜血的慾望,難耐地後退,而另外的那些則是在血腥味散開的瞬間就被本能的慾望主宰著,朝著來源飛撲了過去。

只是他們的動作快,被激怒了的人動作更快。

蘭斯特一把扔開早就被他不受控制的力道捏死了的人,一腳踹開還死死抱著靜好的尼克長老,抱著人就要離開這裡。

詹姆士咬著牙跟在他旁邊,剛想說什麼就被截了話頭,“我沒事。”蘭斯特一手抱著人,另一手就從追上來的一個血族的心臟上直插而過,帶出滿手的血腥。

他垂著手,任由滿手的血腥味消散在空氣中,用以掩蓋懷裡的人身上傳來的太過濃郁芬芳的味道。

那些濃郁的味道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即使他關閉了嗅覺,眼前所見的傷口卻還是盡職盡責地向他展示著他試圖掩蓋掉的一切。

就像他之前在看不見形狀時幻想著形狀一般,如今他就在難以抑制地幻想著那個味道。

在眼前卻又得不到。

再誘人不過。

詹姆士看了眼他的神情又看了下他還滴著血的手,停住再跟上去的動作,反身堵住了不斷追上來的血族。

之前聖戰時他才是新生的血族,守在城堡中許久才等回來蘭斯特,那時的他也是雙手滿是鮮血,話都沒說一句就直直地倒下了。

他那時是殺紅了眼才直接動了手,但今天……

他趁著將一個血族撂倒的間隙回頭看了眼,蘭斯特一手抱著人,另一隻手卻在從不離身的黑袍上擦乾了自己滿手的鮮血,用手伸到了懷裡的人的眉間,像是伸手在幫她撫平皺著的眉頭。

他沒有伸手去碰那些於他而言是折磨的傷口,卻是撫上了失去意識的人緊皺著的眉頭。

為她喜而喜,因她憂而憂。

甚至不忍她皺一次眉頭。

詹姆士在一瞬間想到了許多,再想到自己如今的心情,立即就有了同病相憐的感慨,回身就將再次逼近的血族再次撂倒,那架勢和拿著火把喊燒燒燒的人很有幾分相像。

而另一邊,被同病相憐了的蘭斯特親王很不滿地伸手將懷裡人眼角被沾上的東西給彈開,還因為動作太粗魯,不小心劃破了靜好臉上的面板,細小的血絲從被割破的地方冒出頭來。

他有些洩氣地嘖了聲,回頭看了眼後面都在認真值守的人,低頭在她臉上流著血的傷口上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