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酒,便告辭去了。
因宛娘哪裡吃了閉門羹,梅鶴鳴心裡憋悶,便多吃了幾盞酒下肚,進了後宅的時候,腳下便有些虛浮,不想一進了院門,就見廊前紅燈下,外間窗上明明白白映出一個窈窕身影來,不禁大喜。
☆、47晉江獨家首發
梅鶴鳴忙不迭腳下生風,便邁了進去;到了明間;吳婆子迎出來小聲道:“今兒倒是迴轉了些,爺一早去了前頭;奶奶便起身了;瞧著比前些日子精神多了,早起就著碧粳粥吃了半個玉麥餅,小菜也進了些,在外間,就著亮兒,繡了半日花兒,晌午吃了一碗飯;醋溜鮮鯉魚挑了半條肉盡吃了;胃口倒還好,歇了會兒子午覺,便讓尋出鞋樣子來做鞋,想是晌午吃的不少,剛剛推說沒胃口,這會兒還沒讓擺飯呢。”
梅鶴鳴聽了,皺皺眉道:“如今這都什麼時辰了,多少也得吃些,空著肚子,回頭半夜裡又鬧胃疼。”說著,脫了外頭的長斗篷遞給吳婆子,撩簾兒進了裡頭。
見自己進來,宛娘仍是不抬頭,只垂首在哪兒一針一線的納鞋底兒,梅鶴鳴心裡知道,這是還跟他彆扭著呢,不過終歸緩了些,不一味避著他了,自己不妨再哄她一鬨,想來便真迴轉了。
想著走過去挨在宛娘身邊兒上坐了,側頭瞧了眼她手中的活計,輕道:“這大晚上的就歇會兒子是正經,什麼要緊活計,非這樣趕著做,白日多少功夫沒有,在燈下做活兒傷眼睛。”說著,伸手過去奪了她手中的活計,放到一邊的針線簸籮裡,伸手握著宛孃的手。
宛娘掙了幾掙,無奈梅鶴鳴手勁兒甚大,又哪裡掙的開,隔了這十幾日才得親近,梅鶴鳴自然越發稀罕上來,握著她的小手摩挲半晌,問道:“怎不吃晚上飯,爺在前頭也沒吃,倒吃了一肚子酒下去,不若宛娘陪著爺再吃些。”也不等宛娘應他,吩咐叫擺飯上來。
打疊起性子白等哄著宛娘吃了半碗飯,才讓人撤下去,也不就去安置,讓屋裡的人都下去,想著說幾句私話兒,屋裡沒了人,梅鶴鳴越發湊近些,並肩貼股的,手也不甚規矩起來,摟上宛孃的腰,往懷裡帶了帶,低下頭就要親嘴,被宛娘輕輕一閃避開。
梅鶴鳴不禁道:“這可都惱了十數日,這會兒怎還沒惱過去,再若如此,爺可真要憋悶死了,今兒那明月樓的老鴇兒,讓人捎了信來,讓我好一頓罵厥了出去,從今兒往後,這些粉頭唱的,休想近爺的身,只宛娘一個,爺便消受不起了兒,宛娘,好宛娘,你倒是跟爺說一句話來,這樣悶著,可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宛娘忽抬起頭來道:“打量我真不知你們男人的心思,只當我們都是蠢婦人,不過說出千百的好話來哄騙,哪有什麼真心。”
梅鶴鳴愣了愣,心裡暗道,想是這十幾日想通了不成,聽這話裡的意思,倒是頗有些情意的,更是歡喜上來,這會兒真是恨不得詛咒發誓都不吝惜了,越發在她耳邊道:“爺自來說話算話,恨不得這顆心都挖出來讓宛娘瞧個真切,哪裡捨得哄騙宛娘,宛娘若不信,待我堵上個誓來,若我梅鶴鳴此生負了宛娘,便,便……”便了兩個字,一時想不起下頭髮個多狠的誓來。
低頭卻見宛娘瞪著一雙明眸,直直望著自己,一張小臉粉白粉白那麼標緻,眼裡卻彷彿有些諷刺之意,那意思是打量他說的都是謊了,這一副小摸樣兒,真令人恨不得摟在懷裡恣意憐愛一番,哪還顧得旁事,一咬牙道:“若負了宛娘,讓爺不得好死,如此宛娘可信了。”
不想宛娘目光略閃了閃道:“你誓倒是賭的狠,卻也難知你心裡的底細,還要瞧著以後才知真假。”那個模樣兒說多刁鑽就多刁鑽,梅鶴鳴是覺,宛娘這性子如今真是千變萬化,讓人捉摸不定了,安靜的時候溫婉賢淑,性子烈了,跟他豁出小命的鬧,前幾日擺出個怕他不行的樣兒,這會兒卻又十足刁鑽,亦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