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凰凌臉色冷凝,貴妃亦是臉色大變,聲音也失了腔調,怒喝道:“你們檢查清楚了沒有?真是水痘?”
二皇子才因水痘出事,現在大皇子這裡卻發現了這種東西,加上寧昭媛現在有孕,這可不能不差清楚啊。不過貴妃心中也是慶幸,這玩意兒不是從她那裡出來的。
“回娘娘,微臣們全部看過,基本認為是水痘,這水痘多見於小兒,但也不只是針對小兒,根據記載孕婦早期感染了水痘,也是會引起腹中胎兒畸形。”
趙凰凌眼眸含怒,薄唇緊抿,冷冷道:“李嬤嬤,這東西是誰送過來的?!”
李嬤嬤聽了太醫的解釋也是一陣後怕,好在剛才主子和大皇子都沒碰,她肅著臉,回道:“回皇上,奴婢方才看過,這個是柳良人送來的賀禮。”
趙凰凌大怒,指著柳良人厲聲道:“賤。人,你好大的膽子!”
柳良人顧不得虛弱的身子,慌忙跪下道:“皇上,臣妾冤枉,不是臣妾。”
宋貴人登時拉長了臉,不屑道:“你冤枉,那你覺得是誰冤枉了你?這東西可是從你宮裡送出來的,或許這些還是你親手做的呢。”
眾人聞言,特別是靠近柳良人的,忙移動一□子,微微遠離柳良人,就怕染上那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有好戲看,眾人當然也不會忘記落井下石。
李容華亦是附和道:“柳良人失子心痛,大家都能體諒,但也不能就這樣去害別人的孩子,心也忒毒了。”
柳良人臉色白得像一張紙一樣,難看到了極點,只訥訥說不出話來。卻是貴妃在旁幽幽道:“柳良人,坦白從寬,你若是不承認,本宮便將你宮裡的人全部招來,紙包不住火,本宮就不信漏不出一絲口風。”
趙凰凌緊握著拳頭,冷硬道:“魏禧,將柳良人宮裡的人全部給朕帶來,一個都不能漏。”
柳良人虛弱的伏倒在地上,流著淚吃力的笑著:“哈哈……哈……”未幾,她眼中滿是怨恨,用力的嘶吼道:“對,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為什麼那個賤婢能養自己的孩子,我卻不能?!比起出身,我比她高貴得多。我的孩子出生就被皇后抱走,沒了,憑什麼她的孩子就能活蹦亂跳的活著,憑什麼?”
看著趙凰凌,柳良人聲音充滿的哀怨,空洞的眼神已經流不出淚水:“皇上,為什麼你只能看到那個賤婢,卻看不到我對你的好?我也九死一生為您生了一個孩子,也是一個健康的兒子,不比那個賤婢差!可你對我和她,卻是雲泥之別。”
“您以為她多麼美好嗎?她明明可以救我兒的命,卻冷冷的拒絕,大公主那個一隻腳跨進棺材裡的病秧子她都能救回來,為什麼我的孩子她卻不救?因為怕居心不良,她怕我的孩子長大後威脅她的兒子,皇上,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真的不值得你的寵愛。”
趙凰凌面色鐵青,恭嬪聽到柳良人那樣評價大公主與子曰,亦是氣憤難耐,怒目道:“寧昭媛不值得皇上的寵愛,難道你就配?張口閉口都是令人作嘔的言詞,這就是你的高貴,你的出身?!”
“好了。”貴妃偷瞄了眼趙凰凌,打斷恭嬪的話:“既然柳良人已經承認了,皇上,您看該如何處置?”
趙凰凌突地一抬眼,寒光乍現,令看到的人不寒而慄,身子都抖了抖。
“將她送去與許嬪作伴吧。”說完這句話後,趙凰凌起身,往內室走去。他聽子曰說過,許嬪所住的那個宮殿被貼了禁錮符咒,待會兒讓子曰將柳良人的名字也寫在上面吧。
貴妃楞了楞,宮裡沒人比她更清楚,現在是許嬪什麼怎麼樣的存在,那就是個瘋子,特別是狂躁起來的時候,見人就咬,見人就打。宮裡犯事,死是最好的解脫,被貶為宮婢也比放在角落不聞不問得好,現在將孱弱瘋狂的柳良人送去與許嬪作堆,可真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