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的表情是一種可憐的祈求。她顯得脆弱又無助,穿著睡衣的少女眉眼裡頭滿滿都是敏感的感覺,她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的人,生怕聽到的結果是否定。
女人點了檯燈。燈光下她眉眼和緩又靜謐。她走過去,坐在床上。這個動作她都做得風情萬種,她是一個成熟的,誘人的女人。
她對著眼前這個看上去極其可憐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動作精確到手指的顫動,她頓了頓,然後開了口,聲音很柔,是標準的普通話,跟這個小姑娘還帶著口音的說話方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過來,小希。”
她如同一隻被召喚的小狗,眸光裡頭是幽幽的火焰,少女青澀的走過去,她拉住她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個瞬間封冉冉渾身都顫抖了一下。
這個顫抖真的不是演出來的,那瞬間的感覺完完全全是真實的。她坐在她有彈性的大腿上,感覺到她渾身的滾燙氣息,封冉冉整個人簡直好像著了火。
她只穿了一條很薄的絲襪——和包臀短裙。封冉冉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
導演喊了停。
“冉冉,你再放開一點。明玉姐……你也再大膽一點。”
馮明玉笑了,她抬起頭盯著導演,聲音聽上去有些低沉:“還有再大膽些?看來你想要的效果——還挺……”她低低的笑了,聲音裡頭帶著調笑的問道。
“不怕過不了審?”
導演咬了一下牙:“不過審到時候我再剪——實在不行到時候上映國內外分兩個版本。都已經拍到這裡了,這場戲拍不徹底我晚上閤眼都不會甘心的。明玉姐,冉冉,這場戲就拜託你們兩個了,放開了演!明玉姐我知道你經驗足,冉冉,咱們也拍了這麼多場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需要別人手把手教的演員。”
封冉冉的微微低垂著雙眼,她輕聲說了一聲“好。”
“就這一場,入了戲,才能說這場戲是圓滿。”
封冉冉骨子裡頭是一個很有韌性的演員。
“好,我知道。”
她在心底小聲的對裴亦斐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她再抬起頭的時候,目光堅定了不少。
導演再喊開拍的時候,就能夠明顯感覺到這一次的封冉冉跟之前的狀態明顯是有點不一樣了。
她坐在馮明玉的大腿上——少女稚嫩的想要做出更近一步的舉動。她伸出手,伸出手去解她的衣釦,卻被她一瞬間握住了自己的手。抬起頭,對上的是一雙裡頭隱約有火焰在燃燒的眸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馮明玉的臺詞太強,每一句普通的臺詞在臺詞本上不過是簡單的文字組成的句子,但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卻字字句句錐心。封冉冉張著眸子看著她的臉。
那是一張,很耐看很有女人味的臉。每個人在心底都有一種本性——會戀慕擁有姣好容顏的人,封冉冉看著她精緻的眉眼,眉毛修剪得精緻而整齊,她的眼妝很美,那是一雙流轉一下,便有十成動人的眼睛。幽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自己,她的眼眸是一片深深的海。封冉冉真的從來沒有如此認真的打量過她,一點點的,把每一個細節掰碎了放在心裡頭咀嚼。
身體裡頭住著的那個叫做小希的女孩子一下子就甦醒了過來。
她第一眼在巷道里頭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是她嚮往卻永遠也成不了的那種人。她是如此貪戀著她的一切,精緻容貌,優雅舉止,每當她靠近她一些些,每當她見到她多一些些,就好像有人在彈奏鋼琴鍵盤,那音符清澈流淌進了心裡頭去,一點點的,最終匯聚成氤氳不散的一曲樂章。
她只想要更靠近她一些。
她能撫平她的所有傷痕。
她能教會她更多——她能教會她,如何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