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月月正在琢磨廠子的發展。
冷不丁,弟媳陽海萍,領了一個坐著輪椅的人進來。
這位身上到處都是烏紫淤痕,散發著濃重的藥水味,不是別人,正是麻強。
“大強子!你怎麼搞成這樣子了?”章月月皺了皺眉,有些難以置信。
之前鶴山的“章記”店鋪全部倒閉,樹倒猢猻散,麻強也趁機跑路,說是回老家昭州養病。
一晃幾個月過去,卻沒料到,再次見到這位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不誇張的講,麻強跟如今的章亞夫,簡直是一對難兄難弟,坐著的輪椅都是同款的。
“章老闆,快別提了,”麻強臉色沮喪,“都是許正茂那狗日的,找人對我下狠手,把我打成了這樣。”
“還有這種事?”章月月明顯不信。
因為在此之前,麻強好歹也算是老許的手下,只是不得重用而已,雙方並沒有直接翻臉,人家似乎用不著這麼幹吧。
麻強有些窘,只能解釋道:“出了一些事情,我從他那裡,弄了一批貨,把人家給徹底得罪了……”
“是嗎?先坐下,慢慢講。”章月月來了興趣。
隨即,她的臉色變得極為精彩。
萬萬沒想到,麻強居然膽子這麼大,搶了人家兩萬副蛤蟆鏡和一千多隻電子錶。
反正現在事情已經敗露了,章月月又是許家的死對頭,所以麻強也沒啥顧忌,把那段隱秘的往事說了出來。
以章月月多疑的個性,如果不跟她說實話,肯定無法取得她的信任。
“你小子牛逼!膽兒太肥了!熊心和豹子膽都讓你給下酒吃嘍!”章月月驚歎道。
敢這麼背刺老許,沒有被當場打死,已經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趕過來旁聽的章亞夫,也是目瞪口呆。
合著這大強子,平時看著蔫不拉嘰的,卻也是個狠角色。
“所以,你有什麼打算?”章亞夫問道。
麻強咬了咬牙,臉上閃過一絲猙獰:“我要跟你們兩位老闆一起幹,共同發家致富,有朝一日,徹底搞垮許家。”
章月月姐弟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他倆對許正茂和許白鹿,也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多來一位同黨,共同討伐仇敵。
至於麻強人品稀爛,做事不擇手段,那倒還沒什麼,章家姐弟也不比他高尚太多。
見狀,麻強又說道:“我之前去省城‘新天地’找過周老四!這小子忒虛偽了,裝聖人,說是時機沒有成熟,不方便對老許下手。”
“所以,我就來投靠二位了。”
章月月冷笑一聲:“周老四是這樣的,一個字‘裝’!搞得他自己好像清白無辜得很!我呸!”
“大強子你放心,我跟這姓周的不一樣,老孃我恩怨分明!你儘管留下,先把傷給養好,咱們再從長計議!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就是這樣!”
“好!”麻強大喜。
這一回算是來對了。
他就知道,章月月這樣的狠辣個性,是不肯輕易放過前夫哥的。
“之前打你的是哪個?是斌子那個雜碎嗎?”章亞夫問道。
“並不是,”麻強說道,“那是一個戴著口罩的年輕人,眼神跟刀子一樣,非常兇狠,不但擅長跟蹤,而且拳腳硬朗,應該是老許最新僱傭的,你們也得小心了。”
聞言,章亞夫露出思索之色。
章月月卻是哼了一聲:“不奇怪!有錢能使鬼推磨!許綠帽整天跟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僱傭打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咱們是不是也該考慮,建立自己的勢力,找幾個類似‘根爺’那樣的幫手,先招兵買馬,打通黑白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