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倉庫裡。
已經支起了桌子,擺上了好幾盤下酒菜,一箱冰鎮啤酒擺在旁邊。
馬軍盛、馬軍標和關洪波,三人正臉色鬱悶的對飲。
這個倉庫,原先是他們租來改造過,專門用來囤積冬蟲夏草的。
可問題在於,今年蟲草價格崩盤,跟坐過山車似的,收購價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讓大家信心嚴重受挫,直觀的感受到了巨大的風險。
如果去年囤貨,今年賣,那妥妥的要破產啊。
雖然已經五月份了。
兩家仍舊舉棋不定,不曉得該怎麼辦。
怕就怕明年蟲草價格又下一個臺階,跌到慘不忍睹的地步。
要知道,在七十年代初,冬蟲夏草的價格僅僅是二十塊錢一公斤。
跟去年的三千塊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蟲草價格達到更低,也不是沒有過,這下子把大傢伙都給整不會了。
“洪波哥,你那邊怎麼說?”馬軍標問道。
關洪波剝著鹽水花生,嘆了一口氣:“我三弟那邊,目前還沒有回應。最近二手洋裝生意太火了,他忙得很。”
馬軍標哦了一聲,也就沒再追問。
自從許近東和許白鹿相繼退出二手洋裝市場,被關洪濤發現了機會。原先他以為,這是官方又要整頓二手洋裝買賣,沒想到後來經過觀察,認定是許家內鬥,互相不想給對方把柄,僅此而已。
所以,關洪濤在狂喜之餘,拼命的在各地開店,以近乎瘋狂的速度,如今已經在周邊數個省份,擁有了十幾家分店。
同樣的,這些分店都走高階路線,只賣精品二手洋裝,每一件的定價就沒有低於50塊錢的,最貴的甚至破百。
如此一來,關洪濤賺錢賺得飛起,日收入好幾萬塊錢。
就這種賺錢速度,他已經沒有興趣理會蟲草生意了,耗時又久,風險又大,而且還要在邊遠地區待個小半年。
二手洋裝生意雖然見不得光,但是隻要沒有仇家舉報,不被官方打擊,一般來說也沒有事情。
更何況,吸取了之前的經驗教訓,關洪濤小心翼翼,只做影子老闆,基本上是不露面的。
反正錢也掙了,風險也“規避”了,簡直爽歪歪。
馬軍盛看了對方一眼,說道:“濤子現在賺了大錢,看不上藥材生意嘍。不過呢,我猜他也是打算觀察李章平那邊的動作,跟著抄作業。”
“如果李章平的‘蟲草收購合作社’大量收購蟲草,那就說明,人家看好蟲草的行情,咱們跟風就對了。”
“倘若李章平也擺爛不玩,咱們就得謹慎一些。”
“差不多是這樣。”關洪波點頭同意,“根據目前的訊息,李章平帶著人,加大了收購的力度,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馬軍盛和馬軍標交流了一個眼神,同時拿起酒杯。
他們的訊息來源,也差不多。
反正這又不是什麼秘密,透過觀察也能夠推斷出來的。
但是,別人怎麼玩,那是他們的事。
馬氏兄弟資金有限,肯定得小心行事。
“還有一個訊息,一般人我不告訴他,”馬軍標意味深長的說道,“迄今為止,李章平收到的蟲草,全部囤積了起來,幾乎沒有賣出去。”
“真的假的?”關洪波愣住了。
倘若這是真的,那可是重磅訊息。
因為李章平那邊,等於是蟲草圈子裡的超級巨頭,他的一舉一動,都有著非凡的意義。
基本上,這個圈子裡的人都認為,不懂怎麼玩,學李章平就對了,包賺的。
“當然是真的,”馬軍標解釋道,“李章平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