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來了!”有人喊道。
只見從不遠處,有人攙扶著一位打扮樸素的清瘦老者,緩緩的走過來。
這位老者面容慈祥,臉部和手上有不少老人斑,正是原先省藥材場的負責人鄭通。
對於這樣的老前輩,無論是周春明還是李章平,都非常的尊重,立即就上前迎接。
在一番寒喧之後,鄭老帶領著眾人,痛心疾首的看著四周,說道:“這個藥材場,是我一手親自創立的,剛開始的時候,條件十分艱苦,只開墾了八畝荒地做實驗,種植的藥材也僅有三十餘種。”
“後來,才逐漸增加了巴戟天、香藥紅花這些品種,為了擴大藥材種植的種類,我還帶著一批人,去了不少省份,進入深山老林,吃了不少苦頭,歷經了諸多危險,遭遇野豬、被蟲蛇咬、遇到泥石流、從山坡摔下來等等,終於把藥材品種擴大到一千種。”
“七十年代的時候,正是藥材場效益最好,最為輝煌的時候,那時候咱們甚至建立了藥材加工廠,每年發完職工獎金以後,還能剩餘幾十萬元,沒想到今天搞成了這個模樣。”
聞言,藥材場的幹部職工們,一個個臉色尷尬,十分的難堪。
沒有了帶頭人,他們確實難以適應市場,把大好局面折騰成了這樣,著實沒臉見鄭老。
夏曉雨聽到這裡,也不由得偷偷看了周春明一眼。
掌舵者的作用,在很多領域都極其明顯。
倘若“新天地”沒有了周春明,那麼還能紅火多久,還真不好說,因為市場環境在不停的變化,不可能死守著老一套。
鄭老對於省藥材場的作用,就等於周春明在“新天地”的作用。
此時的周春明,嘴角卻噙著微笑,從容淡定到了極點。
李章平、周朝旺、趙信才、水生和二順這幾個,則是四處轉悠,觀察著藥材場的環境,以及土壤質量,是否適宜種植白朮。
一行人參觀完畢以後,來到場部會議室裡,全都圍坐了下來,早就有幾個小姑娘端上來了茶水和小點心。
省農業廳的一位駱姓副處長,率先說了幾句以後,又請周春明發言。
周春明淡然道:“剛才鄭老的話,給我很深的觸動,保護咱們珍稀藥材的品種,是非常有必要的。同時,也要兼顧咱們整個藥材場的效益,畢竟那麼多張嘴等著吃飯。”
“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那就是先建一座中藥材種植學校,聘用鄭老擔任校長,培訓專業的人才,同時劃撥一塊百畝園地,闢為‘珍稀藥材種植園’,鄙公司每年至少投入二十萬元經費支援這項事業。”
“藥材場原先這些山頭和藥田,則是由鄙公司承包租賃,有針對性的種植藥材,藥材場的職工按照個人意願,可以選擇離開或者是留用,留下來的人員,工資獎金上浮百分之三十。”
這番話一說出來,頓時舉座譁然。
就連鄭通本人也沒有想到,周春明居然會有這般想法。
還真的兼顧了兩個方面。
鄭通以前滿世界的跑,積勞成疾,不方便繼續留在田間勞作。不過呢,當一下導師,負責傳經送寶,培養一批專業人才,還是沒問題的。
藥材場的幹部職工們,也都流露出欣喜交加的神色。
原先單位都要入不敷出了。
突然天降貴人,來了個周老闆,上來就信心十足,要給大家漲薪水,誰能不歡迎?
當然,也有一部分能人,覺得自己能力足夠,想要出去闖一闖,那也隨便他們。
“江場長,鄭老,你們意下如何?”駱副處長問道。
江場長是個不苟言笑的中年人,立即答道:“如果省裡批准這個方案,周老闆能救活咱們藥材場,那我肯定沒意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