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包廂的門口,被人暴力踹開。
阻攔住視線的屏風,也被一把推倒,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則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頂上的頭髮,已經全部剃光。
跟在他身後的,卻是數名身著黑衣,臉色冷酷的彪形大漢。
目睹這一幕,龔家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來者不是別人。
正是龔慶南。
後面的不用看,也知道是此人手下的馬仔,暴力特徵很明顯。
“是誰說要打斷我的手腳?!有膽量就再說一遍!!”龔慶南眼神冷厲,有一種鷹視狼顧的兇戾,看得在場的人心底生寒。
“龔慶南!你這小畜生!你居然有臉回來!你現在想幹什麼?威脅我們大家?!”龔五伯猛的站起來,蒼老的臉上滿是憤怒,氣勢居然不落下風。
“威脅?你也配!”龔慶南呵呵的冷笑,“我今天來,並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順帶著,收拾某些不開眼的老骨頭!”
話音剛落,他就使了個眼色。
頓時,有個馬仔把房門關上,其他幾人一擁而上,直接摁住了龔五伯。任憑這位老者如何掙扎,也根本動彈不得。
“慶南,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龔九姑嚇得面無血色,渾身肥肉亂顫,聲音都發抖了。
“冷靜一點!別搞事!香江可是法制社會!”又有一位龔家長輩發話。
可是,龔慶南不管不顧,上去就是一拳,打得龔五伯滿面桃花開,花白的鬍鬚都灑上了血色。
砰砰砰砰!一連串的聲音響起,龔慶南竟將眼前的老者,當成了練拳用的沙袋,不停的出拳,肆意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看到這一幕,龔玫陰沉著臉,緊閉著嘴唇,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似乎上一回的慘痛經歷,讓她學會了閉嘴。
龔家眾人沒奈何,又不敢上前勸阻,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龔五伯,被打得半死。以這位年近七旬的孱弱身體,受了如此重的傷,恐怕時日無多。
砰!又是一記重擊。
龔慶南抄起一張椅子,砸在龔五伯身上,整張椅子當場碎裂,老者身軀也如同麻袋那樣,軟綿綿的滑落到地上,生死未卜。
龔九姑臉現不忍之色,只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哥,五伯好歹是長輩,萬一被你打死了可怎麼辦?”龔玫終於開口了。
她的聲音很微弱,暴露了心中的怯意。
“很簡單!”龔慶南冷笑,“打死了這個老東西,我就從海上返回內地,以後不回來了!”
眾人聽到他這番話,心裡也害怕到了極點。
原來對方打的是這個算盤,難怪有恃無恐。萬一徹底激怒了龔慶南,他把在場的人全部打死打殘,也不過是一逃了之。
所以,龔九姑和龔玫他們,那是大氣也不敢喘。
誰也沒料到,龔慶南迴鄉做生意,做來做去卻成了悍匪惡霸,這誰頂得住。
“說吧,開出你的條件,最好具體一點,大家商量著辦。”龔玫緩緩開口。
既然遇到了難題,繞是繞不過去的,只有想辦法解決。
龔慶南也沒說話,而是衝著手下某個馬仔打了個響指,對方二話不說,從夾克裡面摸出了一支通體黝黑,長條狀的物事,卻是一把鋸掉半截槍管的噴子。
亮出了這件大殺器,龔家眾人徹底熄滅了反抗的念頭,只能順著龔慶南的意思。
不服不行啊,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半個小時之後。
龔慶南一臉得意的,走出了這個房間。
達成了心中的願望,他甚至興奮得吹起了口哨,一路晃盪著肩膀。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