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
鬧市區,一家老牌茶餐廳。
狹小的包廂裡,卻坐滿了人。
許正茂、許白鹿、許近東、彭傳林、商路遠等人,全都湊在一塊。
角落裡,甚至坐著前來探親的梅麗華。
“二爸,種植基地裡面,所有的地全都深耕過了,全部播種了玉米。”許近東說道。
他的神色很認真,不敢有絲毫馬虎。
“那就好,”許正茂點了點頭,“以後都這樣,李章平那邊怎麼弄,咱們就怎麼弄。”
“明白。”許近東答道。
在經過數次的商量之後,他們已經認定,周春明和李章平打算將白朮和玉米輪流種植,以破解連作障礙的難關。
至於究竟對不對,只能搏一搏。
因為哪怕是當下的農業專家,也搞不清楚具體狀況。
當然不敢冒冒失失的下結論。
“何勝利那兔崽子呢?又在折騰什麼?”許正茂手裡把玩著金屬打火機,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一直在派人關注他的動向,”許近東又答道,“他的公司成立以後,又從南湖省叫來了幾個老表和朋友撐場面。”
“‘勝利商貿’基本上,以這些人為主。”
“囤積了兩百萬白朮的倉庫那邊,也被他委派專人看守,再加上附近都是周老闆的囤貨,看守得十分嚴密,想搞破壞是不可能的。”
“呵!”許正茂冷笑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
很顯然,何勝利非常小心謹慎。
具體在提防著誰,答案不言而喻。
“不過呢,最近何勝利跟曲鳳嬌一起,離開了嶺南省,說是去江浙一帶旅遊。”許近東又說道,“具體去哪裡,也沒有人知道,搞得似乎挺神秘。”
聽到這個,許正茂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何勝利這個小輩,膽敢染指他曾經的女人,等於當面跟他叫板。
而且,孤男寡女的去外省旅遊,你就說是去私奔,去度蜜月,也有人相信的。
“他們是處物件了嗎?”許白鹿問道。
“不清楚,”許近東搖頭,“反正曲鳳嬌現在是何勝利的秘書,兩人整天膩歪在一塊兒,形影不離的。”
“但是,根據我的判斷,他們根本不是去旅遊。”
“旅遊僅僅只是一個藉口。”
“哦?那又是想幹什麼?”許正茂追問道。
“根據我掌握的訊息,他們出發之前,曾經去周春明那裡拜訪過,還待了小半天,”許近東臉色陰沉,“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周春明給他指點了一條新的財路。”
“具體是什麼,我還沒弄清楚。”
“大家都懂的,周春明的賺錢門路很多,有些行當他未必肯幹,但是可以指點別人。”
“胡扯!怎麼可能!”許白鹿翻了個白眼。
“有什麼不可能?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許近東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懷疑,沒有真憑實據。”許白鹿有些惱火。
許近東也不吭聲,從隨身帶著的包裡,拿出了幾張廣告紙,遞到了對方面前。
許白鹿定睛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許正茂也感覺不對勁,湊過來看了看,嘴角也抽搐了幾下。
原來廣告紙上面,居然是“公牛牌”席夢思的廣告,模特赫然是老熟人金燕。
雖然金燕的打扮頗為成熟,而且還化了妝,但是還能夠輕鬆的辨認出來。
再仔細的看了看,這家席夢思是位於新圩鎮上的海龍傢俱廠。
聯絡電話之類的,也不是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