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了許近西的電話,聽到對方所說的內容,許近東不由得眉頭一皺。
因為大哥許近南,突然出事了。
許近南自從去年負責“蓮花山”藥材場,身家也有幾百萬,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染上了賭癮,跟一幫狐朋狗友整天打牌,經常不在藥材場露面。
然後,就在昨天,許近南又一次跟人打牌賭錢的時候,被帽子叔叔給逮了個現行。
說是有熱心群眾舉報,而且賭博的金額比較大,搞不好會被判為“賭博罪”。
許近東對這方面,還確實不太瞭解,趕緊找到了以前跟“許氏公司”有合作的律師,緊急的諮詢了一下。
越是聽對方的講述,許近東心裡越是冰涼。
一般來講,涉案金額超過五萬,才會被定為“賭博罪”。偏偏許近南這些人,玩得都挺大,遠超這個數字。
不敢怠慢,許近東顧不上吃東西,立即驅車回家。
許家的幾口人,全都在場。
許正榮抽著旱菸,長吁短嘆。
許近西也是眼眶紅紅的,神色很焦急。
“近東,你回來了!趕緊替你大哥想一想辦法!”許母立即催促道。
許近東臉色陰沉,坐了下來:“先別急,我先搞清楚狀況再講。”
“阿西,你說一說看,美婷姐來到咱們藥材場以後,有什麼異常嗎?”
許近西搖了搖頭:“看不出來!美婷姐才來不久,大哥也沒有給她安排具體工作,她偶爾在山上轉一轉,平時就在辦公室裡,喝茶,打毛線,聽收音機,悠閒得很。”
“主要是,那個女人說了,美婷姐的工資由她來出,不用大哥負擔。”
許近東哦了一聲。
“近東,你的意思是,你大哥出事沒那麼簡單?有人在背後使壞?!”許正榮皺了皺眉。
“那可不好說,”許近東冷笑起來,“白鹿那個賤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其實遇到一樁突發事件,你只要考慮,這背後誰是受益者,誰的嫌疑就最大。”
“倘若大哥被按照‘賭博罪’處罰,那就是坐牢六個月以上,三年以下。既然他不能履行承包合同,根本不用給他分成,而且整個藥材場,也會被許美婷接管。”
許正榮老兩口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浮現出驚駭。
許近西一拍大腿,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許白鹿找了一些人,給我大哥做局,引誘他賭博,然後找機會舉報。”
許近東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那個女人心很黑,做事毫無底線。這種事情,她是真的做得出來。”
“大哥若是真被弄進去,搞不好後果很嚴重,被人下黑手,搞死搞殘都不奇怪。”
“想當初,錢紹武就是莫名的死在牢裡,說是被犯人圍毆,可是誰知道真相?!”
聞言,許正榮他們全都坐不住了。
越聽許近東分析,他們越覺得,這就是一樁陰謀。
好端端的,根本不可能平地起波瀾嘛。
“那怎麼辦?”許近西聲音都在顫抖,明顯是被嚇到了。
許近東說道:“給我弄點吃的,我肚子餓了,吃飽了我再想辦法。”
“反正這個事情不簡單。”
“當然,如果真是那個女人搞的,我要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嗯嗯!我去給你做碗麵!家裡還有雞湯,有青菜、鴨蛋和火腿腸。”許近西趕緊站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
許近東來到屋子的天頂,一邊抽著雪茄,一邊眺望著遠方,同時臉色陰沉的思索著。
許近西站在旁邊,完全不敢吭聲,不敢打斷他的思路。
一會兒功夫,許近東拿出大哥大,給許美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