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腦袋讓驢給踢了,這是他的報應!”
“別管他,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此時,許白鹿感覺很解氣。
因為梅麗華打電話過來,告訴她一個突發狀況。她的表弟吳育良,僅有的那幾千塊錢存款全被姘頭給卷跑了。
那個姘頭正是吳育良在藥材場上班時候,勾搭的村婦“紅姐”。吳育良捱打住院的時候,還是“紅姐”在旁邊伺候著,從醫院出來以後,兩人就回到省城,租房子開始了同居。
吳育良出於感激,還給“紅姐”買金戒指和金項鍊。
只不過,還沒有過幾天平靜生活,“紅姐”就開始嫌棄吳育良,說他不上進,沒有男人樣,還聲稱要接管家中的經濟大權。
吳育良拗不過女方,只好勉強答應,把存款都交給“紅姐”保管,另外又出去找了一份臨時工的工作,在郵電局那邊扛大包。
天氣越來越冷,吳育良還幻想著,自己好好搬磚,找個合適的機會,跟“紅姐”領證結婚。
萬萬沒想到,這女人一聲不吭,突然把錢都卷跑了,跟人間蒸發似的,無論哪裡都找不到。
吳育良在藥材場上班了大半年,同時拿兩份工資,那輛二手摩托車也是許白鹿資助的,所以他也積攢了四、五千塊錢。
在當下,這可不是一筆小錢,足夠結婚成家的支出了。
吳育良知道自己被坑了,卻也沒有辦法。因為他跟“紅姐”的關係,不方便對外公佈,女方甚至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
真要鬧到派出所,他自己也有麻煩。
除了忍氣吞聲,自認倒黴,沒有別的辦法。
“閨女,你表弟也夠可憐的!你看有沒有辦法,拉他一把。”梅麗華說道,“現在,你小姨又求到我這邊來了,說她兒子認識到了錯誤,想要痛改前非。”
“如果你不肯幫忙,你小姨說要跪在咱家門口。”
聞言,許白鹿鬱悶壞了。
她非常反感吳育良,完全不想給這表弟面子,但是不能不給小姨面子。畢竟,以前小姨對她也挺不錯。
“媽,你先別急,容我想一想,”許白鹿說道,“‘蓮花山’那邊,是不可能再派他去了。”
“二手洋裝的生意又在外省,恐怕小姨也不樂意,不想讓親兒子遠離身邊。”
“你就讓他先去找美婷,讓美婷給他安排一個打雜的活兒,每個月開六十塊錢的工資。如果他還嫌錢少,讓他下了班以後,去火車站用摩托車拉客。”
聽到這番話,梅麗華也不禁苦笑起來。
很明顯,許白鹿對錶弟很不待見,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開出太高的薪水。
要知道,隨著物價的上漲,普通民眾的工資水平也在提高。一般的工人,月收入有五十多。但是一些國有企業,城鎮企業的月工資,已經是九十多到一百塊錢之間。
所以,月薪六十塊並不算多。
只是比吳育良幹臨時工好一些而已。
根本不能算是很照顧了。
“就不能再高一點嗎?好歹也是自家親戚!”梅麗華硬著頭皮問道。
“不能!地主家也沒有餘糧,我哪來那麼多錢養一個閒人!”許白鹿狂翻白眼,“更何況,吳育良也幫不上咱們什麼,哪怕讓他守個倉庫,我都擔心出問題。”
梅麗華沒辦法,只能點頭答應。
主要是吳育良自己不爭氣,確實怪不了誰。
……
龍年元旦來臨。
周春明又來到香江,住進了淺水灣的宅子,跟妻兒享受假日時光。
次日。
看看天氣不錯,他索性邀了袁天帆夫婦,以小柔和周楚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