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彬!快來!坐下吃飯!咱們邊吃邊說!”周春明笑道。
馮應彬停好腳踏車,兩三步就衝進來:“那哥們就不客氣了!你這伙食水平,比知青點強十倍!不,一百倍!”
這話頓時把姑娘們逗得哈哈大笑。
“老四,你這朋友說話好有意思。”王秀敏笑道。
“那是,”周春明點了點頭,“應彬確實挺有才的,為人也隨和。”
王秀敏深深的看了馮應彬一眼。
神色若有所思。
周春明暗暗叫糟。
小姨該不會想倒追馮應彬吧?
完全不合適啊。
馮應彬這種藝術家,以後小有成就,身邊的女人可是一茬接一茬的換,那叫一個風流。
小姨若是跟了他,那還不得哭死。
周春明立即暗下決心。
如果王秀敏有這方面的意思,他就立即出面,掐滅這苗頭。
馮應彬完全沒有覺察到,坐下來就很沒形象的大吃大嚼,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一邊吃著,他一邊說:“知道發生了啥嗎?”
“鄭乾那王八蛋被審,又交待了幾件事。”
“這小子不但偷小賣部,而且還偷老鄉家的雞和鴨。”
“不是一隻兩隻,少說得有幾十只,狗日的那是慣犯。”
聞言,周春明樂了。
知青伙食差,飯菜裡缺油水,所以有些知青喜歡去禍害老鄉家裡的家禽,悄悄給自己加個菜啥的。
不過,一般來說,大家都有一個默契。
兔子不吃窩邊草。
不在附近幹這事兒。
而是跑到別的生產隊幹壞事,隔得遠遠的。
鄭乾這人沒啥朋友,一向獨來獨往的。
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細。
如果他真的另外偷了幾十只雞鴨,那麼累計起來,刑期都得增加。
“不是,他咋偷的?”王秀敏問道,“這麼長時間,就沒人發現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姐,這你就不懂了,”馮應彬笑道,“我聽負責審訊的民兵說,鄭乾幹這個有絕活。”
“他用酒浸泡過大米,然後撒在地上,把雞鴨引過來,趁它們不注意,抓到手裡直接擰斷脖子,塞進他隨身的黃軍包裡。”
“得手以後,鄭乾馬上離開,找個地方升火烤來吃。”
“這小子經常吃獨食,不跟我們分享,吃飽了才回知青點,誰也不曉得他幹了啥。”
聽到這裡,眾人頓時恍然。
難怪公社下面的生產隊,經常有群眾反映雞鴨被偷。
不過,一直抓不到是誰幹的。
這下算是又破案了。
“那他慘了。”周春明笑了笑。
估計周大榜的手下,對鄭乾用了些手段。
否則的話,這貨不可能招供的。
“對!這是好訊息!”馮應彬眉開眼笑,“上回他懷疑我暗中幫助春明,還想動手打我!報應啊!”
“喔?還有這種事,你咋不早說。”周春明也愣住了。
馮應彬也沒含糊,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小子活該!”王秀敏憤憤不平。
隨後。
馮應彬又提起了許白鹿。
說她如今被看管起來,不許到處走動,而且一直有人跟著。
“到底發生了啥?”吳彩霞一臉懵逼。
吳虹霞和王秀敏也滿臉問號。
她們從大清早就開始忙。
一直忙到現在,剛剛歇一會兒。
自然沒有聽說公社那邊發生的事情。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