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說服周春明,錢公子表示很鬱悶。
這頓飯不歡而散。
周春明騎著腳踏車回家。
錢紹武則是踏著月色,在鎮子裡漫步。
“這狗日的,戒備心很重啊!明顯是不相信我!”錢紹武叼著一根菸,暗自嘀咕。
這一招行不通,貌似只能另想新辦法。
總之他認定。
想要拿下許白鹿,扳倒周春明是必須的。
漸漸的,錢紹武改變了方向,來到生產隊的地盤,走進一片青石灘。
這邊距離知青點不遠,河岸兩邊都堆積著大量的岩石,河水非常湍急,男知青們曾經在這裡垂釣鱖魚。
他揀了一塊石頭坐下,沐浴著月光,耐心的等著。
河邊清風陣陣,就是有點蚊子。
之前,他讓樊秋葵給許白鹿遞話。
請許白鹿來青石灘聊一聊。
也不知道,那位會不會赴約。
以錢紹武的判斷,許白鹿很可能會來。
因為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想要逆風翻盤,只能找幫手,找強援。
眼看已是八點鐘。
到了約定的時間。
但是,許白鹿並未出現。
錢紹武很不甘心,抽著煙繼續等。
等他抽了半包煙,腳邊滿是菸屁股的時候,遠處突然出現了手電筒的光亮。
走來了兩個女青年。
打著手電筒的,赫然是樊秋葵。
另一個,則是穿著保守,臉色冰冷的許白鹿。
瞧見這一幕,錢紹武有些不爽。
但是,考慮到這大晚上的,一個女青年單獨來赴約,多少有點不安全。
所以,他又釋然了。
許白鹿把樊知青拉過來,多半也是想讓她幫看著點,不讓這姓錢的亂來。
走到二十米之外,樊秋葵停住了腳步。
她把手電筒交給許白鹿,後者繼續走向青石灘,來到錢紹武面前。
“有事就直說,不必繞彎子。”許白鹿語氣漠然。
“我知道你所有的遭遇,”錢紹武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現在需要幫助,需要有力的盟友,而我正是那個人。”
說話的同時,錢紹武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對方的小腹。
“是嗎?你都知道些什麼?”許白鹿不屑。
錢紹武呵呵道:“知道的可多了。”
“比如,你跟肖衛革鬧翻了,他實施打擊報復,讓你掛著破鞋遊街。”
“又比如,我許叔被下屬舉報,坐實了貪汙公款的罪名,被撤職並開除。”
“還有,你去外地找關係,把那個禍根給弄掉了。”
對方每說一句話,許白鹿的臉色,就又白了一分。
她的身軀輕顫,屈辱和痛苦再次湧上心頭。
說實話,她壓根不知道,眼前這位公子哥,訊息為何如此靈通。
既然錢紹武都知道了。
那麼,知道的人恐怕不在少數。
“紙包不住火,很多事情是瞞不住的。”錢紹武繼續說道,“我明白你的想法,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我願意拉你一把。”
“不管你有什麼想法,有什麼計劃,我都堅定的支援你。”
許白鹿沒吭聲。
她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像是想把這人給看穿。
偉人說過,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錢紹武肯這麼賣力幫她,圖的究竟是個啥,她心裡有數。
無非是貪圖她的美色,饞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