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麼會鬧成這樣?!”
聽了高繼偉的彙報,周春明哭笑不得。
茶樓談判的狀況,確實非常驚險。
張沅此人,貌似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誰知道呢?”高繼偉嘆了一口氣,“總之事情是談成了,當天下午,許知青就給人家拿了十萬塊現金,然後關閉了所有店鋪。”
“為什麼是十萬呢?”
“因為她開的那幾家店鋪,也都交給了小張,折價算是十萬,總共賠償二十萬。”
“這一回,小張大獲全勝。”
“有點兒意思。”周春明呵呵道。
貌似這一回,給許白鹿的打擊,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猛烈。
她若是因此意志消沉,洗手不幹了也很正常。
“小張挺會玩的,”高繼偉繼續說道,“他身上綁的那些管子,確實是真傢伙,但是裡面完全沒有火藥,僅僅只是空殼子,火藥被提前掏空了。”
“但是,達到了目的就行。”
“反正把許知青嚇得不輕。”
“好傢伙!你是咋知道的呢?小張不可能親口告訴你吧?”周春明樂了。
真沒想到,高繼偉膽大心細,連這個都發現了。
“談判結束以後,我跟在小張和麻強他們後面,”高繼偉說道,“我親眼看到,小張從身上解下一團東西,隨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堆。”
“等他走了以後,我過去檢視了一下,就發現了真相。”
“明白了!”周春明點了點頭。
看來張副科長挺狡詐的,也並不是想真正的跟誰同歸於盡。
“經過這件事,想必易哥也會震怒,”高繼偉繼續說道,“小張多半沒辦法繼續呆在體制內,只能辭職回家做生意。”
“沒錯!”周春明說道。
他同意小高的判斷。
遭遇了這番挫折,許白鹿沒理由不向家長告狀。
說不得,易劍波就得替自家閨女出頭,透過各方勢力,向聶殿軍那裡施加壓力。
張沅繼續呆在局裡,也沒啥意思。
總之是沒辦法晉升了。
跟小高聊了一陣子,周春明也很感嘆。
本來以為,許白鹿的生意,能夠越做越大。
可是沒想到,她瘋狂作死,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捱了當頭一棒。
她要是想繼續發展,也只能繞開省城。
反正全省那麼多城市,去隔壁市做生意,同樣也可以。
至於張沅那邊,周春明懶得評價。
夜路走多了,難免會遇到那啥。
這位不會有啥好結果。
與此同時。
聶殿軍也來到了住院部。
張沅依舊躺著,但是氣色很不錯,旁邊站著麻強,還有一個貌似保姆的小姑娘。
“聶局,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張沅開口問道。
聶殿軍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麻強把門給關上。
他自己也搬了張椅子,坐在病床旁邊。
“小張,這一回你捅了大簍子啊,我都護不住你。”聶殿軍說道,“說是你把老易的繼女得罪慘嘍,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就不問了。”
“剛才,省局有位大領導,給我打來電話,向我施加壓力。”
“讓我想辦法把你給踢走,清退出咱們工商系統。”
張沅嘆了一口氣。
實際上,在跟許白鹿徹底撕破臉皮以前,他就預料到了這個狀況。
易劍波人脈廣,能量大,如果豁出去想報復他,還真的能夠請得動省局的大佬。
從這一刻起,他在單位的前途算是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