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失蹤以後,許正茂正打算重返省城。
以“海浪牌”牛仔褲,跟周春明代理的“萍果牌”打擂臺,成為直接競爭對手。
雖然“萍果牌”很強勢,但是,許正茂可以接受,哪怕市場三七分,甚至是二八分,也夠他賺的。
萬萬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正在做著美夢,突然遭遇到了重大打擊。
現在的問題,都不在於他能否殺回省城,而在於“許氏成衣店”能否繼續經營下去。
難道半年沒有貨源,就關門半年嗎?
他反覆跟廠家打了幾個電話,追問那個壟斷貨源的大佬是誰。
結果,人家按照保密協議,半點訊息也不肯洩露。
根據許正茂的判斷,一下子能下單訂購十萬條牛仔褲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現如今,擁有如此雄厚資本的對手,放眼整個華國恐怕都不多。
他甚至繞著彎子,問廠家的負責人,那位神秘大佬究竟來自哪裡,是不是他的同省老鄉。
廠家依舊沒有透露。
這讓許正茂又氣又急。
因為他在鶴山的那家成衣店,庫存並不多,僅剩不到四千條,賣完倉庫就空了。
麻煩大了啊!
如果不賣“海浪牌”牛仔褲,難道跟“閨女”一樣,去賣山寨貨嗎?
考慮了半天。
許正茂把小嬌妻叫到身邊,把遇到的難題給說了。
聞言,章月月也當場懵逼。
人家這是要斷他們的財路啊。
“老公,現在可咋辦?”章月月慌了,“捐建祖祠那邊,你承諾給五萬塊錢,修祖墳弄得豪華一點,再弄點排場啥的,少說也要萬把塊,沒了收入來源,拿什麼填這兩個坑?”
許正茂有些頭疼:“我現在不是找你來商量嘛。”
“我倒是懷疑,壟斷這批牛仔褲的,有且僅有一個。”
“你是說周老四?”章月月詫異道。
“非常有可能,”許正茂又說道,“如果是剛踏足這個行業的新人,絕對不敢這麼玩。”
“首先,他得有充足的資金;其次,他有正在運營,而且生意非常紅火的店鋪;並且,他對於行業的前景很看好,認定牛仔褲不愁銷路。”
“十萬條牛仔褲的成本,在六十到一百萬之間,不可能太低。”
“現如今,一次效能拿出這麼多資金的大佬,恐怕在全省都是絕無僅有的。放眼整個華國,或許有人擁有這麼多資金,可是人家未必經營牛仔褲。”
聽到老許的分析,章月月點了點頭。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如果那位大佬在本省,除了周春明之外,不會有第二位。
如今許正茂和許白鹿的資產,總共累加起來,也不夠人家這次進貨的。
可是問題在於。
周春明代理的是“萍果牌”。
沒見他賣過“海浪牌”。
“就算是他又如何?”章月月嘆了一口氣,“他這麼玩,肯定是想吃獨食,來個大魚吃小魚,把我們幾家都踢出局。”
“哪怕我去問他,他肯定也不會承認。”
許正茂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現在我有兩個方案,第一個,就是跟白鹿一起賣‘剪標牛仔褲’,錢雖然掙得少,但是好歹也能掙得到。”
“白鹿說,她在定南那邊,一個禮拜下來,刨去成本掙了十幾萬。”
“哪怕咱們只掙一半的錢,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倒是個好主意!”章月月說道,“哪怕賣的是殘次品牛仔褲,利潤也超過賣的確良,而且完全可行,不怕誰壟斷貨源。”
“那麼,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