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寒意越來越重。
距離“曉鳳布匹商行”開業,已經過去了十來天。
樊秋葵也來到石岐縣,著手準備開店。
由於簽了分成協議,而且資金非常充裕,樊秋葵那是幹勁十足。
她曉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必須得牢牢抓住。
僅僅只當萬元戶,遠遠無法令她滿足。
而且,錢紹武人沒了的訊息,也傳到了她的耳中。
反正樊秋葵是不打算再抱錢家的大腿,壓根就懶得理會。
“爭取在元旦以前,把店給開起來。”樊秋葵喃喃自語,“哪怕每天只能賣出十匹的確良,也絕對賺大發了!”
“如果能趕上老闆娘家的銷量,那簡直做夢也要笑醒!”
當初投靠周春明,顯然是個正確的選擇。
否則的話,這個分店負責人,肯定輪不到她來當。
同一時刻。
周春明在藥材站,接到了省城來的電話。
高繼偉在電話那頭,說道:“老闆,接連出了兩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向你彙報一下。”
“哦!快講!”周春明精神一振。
“上個禮拜,錢長田跟他老婆紹小娥,先後被調整了崗位,不再繼續擔任單位一把手。”高繼偉說道。
周春明頓時呵呵了。
看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江湖傳聞,終於還是傳到了許白鹿那裡。
知道錢紹武父母,是布店縱火案的幕後指使者,許白鹿自然要採取行動。
反擊已經開始了。
估計老錢頭和紹小娥被整,就是老易暗中發力。
“還有呢?這個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吧。”周春明問。
“目前正在查賬呢,”高繼偉說道,“這對夫婦可不是省油的燈,誰的屁股也不乾淨,恐怕難逃處分。”
周春明嗯了一聲。
如此狀況很正常。
錢家安排長毛縱火,又安排人家南下偷渡出海,可是花了不少鈔票。
僅僅這一部分花銷,就遠遠超過他倆的合法收入。
估計這一回是在劫難逃。
這麼看來,確實是作死。
“還有一件事情,”高繼偉又說道,“黃經理被逮住了,就是小芳布店的黃三兒。”
黃三兒被逮住了?
周春明有些詫異。
按理說不應該啊。
人家貌似都金盆洗手了。
小芳布店的生意也不錯,黃三兒沒理由繼續扒竊吧?
“什麼情況?東窗事發嗎?”周春明疑惑道。
“那倒不是,”高繼偉解釋道,“黃三兒出去吃飯,偶然發現鄰桌的是某單位的採購員,貌似對方隨身攜帶著不少現金,然後就被這小子給盯上了。”
“接下來,黃三兒尾隨這位,到了一處人潮擁擠的地方,正在下手的時候,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來兩個便衣,把他當場給摁住了。”
“還有這種事?”周春明皺了皺眉,“難道張沅不給他開工資?居然還需要去偷?”
高繼偉答道:“工資肯定開,但是應該不太高,估計也就每月百十來塊吧,搞不好還拖著沒發,人家採購員包裡帶的錢,可遠不止這個數目。”
聽到這裡,周春明頓時恍然。
原來是這麼回事。
看來黃三兒還是太貪心,而且對於自己的扒竊手法太過自信,所以當場翻車。
“後來在黃三兒家裡,搜出了不少贓物,”高繼偉接著說道,“光是各種不同牌子,新舊不等的手錶,都搜出了十幾只,還有一些首飾戒指,以及值錢的票券,比如大件指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