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鹿跟母親聊天的時候,遠在鶴山的章月月,也叫來了弟弟章亞夫,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進行密談。
反正家中無人,老許和許近東都不在家,沒什麼好顧忌的。
把門給關上,窗簾給拉好,想必就不會有啥問題。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
此時的麻強,卻就站在門外,耳朵緊貼著門口,正在凝神細聽。
屋裡那些談話,以及肆意的大笑,令他悚然動容。
原來,許正茂突然莫名其妙的跑路,其實是章月月一手策劃出來的。
章月月嫌棄老許,一心只想搞錢,然後把這大內總管給一腳踢開。
她花錢找人暗中調查,發現了趙國華的存在,然後就琢磨出了一條計策。
利用趙國華跟張沅是孿生兄弟,相貌酷似的特點,安排了這一出好戲。
實際上,趙國華從小就被送給了別人撫養,對張家沒啥感情,對親兄弟也關係也很淡漠,他對張沅的那些恩怨也完全不知情,又怎麼可能盯上老許。
如今的趙國華,也就是在鐵路局當火車司機,人際關係比較簡單,也沒啥野心,若是指望他替張沅出頭,實在是難如登天。
匿名掛號信和許氏布店被潑紅漆,都是章月月一手策劃的,把老許嚇尿了。本來老許就是疑神疑鬼的性格,早就腦補出了不少可怕的畫面,擔心仇家死而復活跑回來報復,因此一時半會兒不敢返回。
許正茂跑到了東南沿海,許近東又忙著唸書考大學,父子兩個都不在店裡,一切都是章月月在掌控。
這就令她爽歪歪,撈錢撈到手抽筋。
倘若老許今年都不回來,章氏姐弟兩人就能撈到上百萬,甚至是更多,屆時就算跟老許鬧掰了,也可以出去另起爐灶,或者是躺平養老。
至於許近東那邊,章月月拿出長輩的架子,理由是先替他拿著錢,以後用來娶媳婦和創業。而且一個高中生,平時也沒啥花錢的地方,每個月就給十塊錢零花,稍微意思一下。
許近東雖然很惱火,卻也沒有任何辦法。本身他就不是老許的親兒子,只是半路過繼的,並不掌握家裡的財政大權,錢不經過他的手,他也沒辦法。
更何況,從省城去鶴山,哪怕是坐班車都要大半天時間,每週僅休一天的情況下,往返一趟非常麻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許近東也沒奈何,只好暗自生悶氣。老許仍處在失聯的狀況,沒辦法向這位吐槽訴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屋裡,章月月和章亞夫喝著酒,那是滿面紅光,興奮異常。
“姐,你這一招真的絕了!咱們這是要發大財啊!”章亞夫讚歎道。
章月月得意的笑了幾聲,說道:“那是,凡事得動腦子嘛,誰讓老許那王八蛋,盡幹些缺德冒煙的破事,心虛是這樣的。”
“就這一陣子,老許走以後,姐又撈到了十幾萬。”
“依我看,用不了多久,姐就會是百萬富婆,許白鹿那小婊砸,都未必比得上姐。”
章亞夫頓時羨慕壞了。
不過,親姐姐發達,他也能夠沾光。畢竟,如今許氏旗下有十二家店,每天賺錢可不少。
“等到下一回,老許再打電話回來,姐再嚇唬他,讓他不敢現身,只能遠遠的躲著。”章月月又說道。
章亞夫嗯了一聲。
反正這事兒遲早得露馬腳,因為小張雖然“死而復活”,但是始終不露面,也是引人懷疑。
老許雖然慫,但是並非傻子,終究會反應過來。
屆時,姐弟兩個不但撈夠了錢,而且還把錢都轉移了,許正茂著急跳腳也沒用。
只要許正茂敢威脅他倆,章月月就會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