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章亞夫的質疑,金燕愣在了原地。
她做夢也沒想到,對方疑心病如此重。
“你們愛信不信,那都無所謂,”金燕說道,“實話告訴你們,龔老闆已經坐著私家車,連夜從南粵趕來了。”
“有任何問題,到時候你們當面問他。”
聞言,章氏姐弟對視了一眼。
也都感覺到,事情恐怕不一般。
如果龔慶南只是普通的合夥人,中途想退出,那根本無所謂。
但是,龔南慶不僅是合夥人,更是唯一的供貨商。
離開了這位,“章記”根本玩不轉。
手頭上沒有貨源,難道賣空氣嗎?
“你是認真的嗎?”章月月眉頭緊擰。
金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信拉倒,其實這也是為了你們好。我就這麼說吧,周老四那邊的合夥人,是香江一位大佬的侄兒。”
“那可是絕對的狠人,‘根爺’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咱們‘章記’動了‘新天地’的蛋糕,等於冒犯了人家。你們真要堅持下去,大家都得倒黴。”
章月月臉色狂變,像是想到了什麼。
上回龔慶南二次創業失敗,企圖僱兇傷害周春明,結果被迫賠了四百萬,這件事情,她還記憶猶新。
本來那幾個打手,在酒店停車場都被控制住了,按理說只是行兇未遂,周春明一根毫毛也沒有掉。龔慶南如果不是迫於巨大壓力,根本不可能拿出那麼高額的賠償,最多擺一桌酒道歉講和。
也就是說,事情恐怕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真要惹毛了人家,同樣派人過來收拾她,也是不奇怪的。
眼珠轉了轉,章月月沉聲說道:“行,你別說了!咱們暫時停業,等到龔慶南來了,我跟他當面確定這件事。”
“如果金燕你敢謊報軍情,後果自己掂量一下。”
“我哪敢啊!我就是小魚小蝦,我有這個必要嗎?不信拉倒!”金燕氣壞了。
說畢,她氣沖沖的走了。
屋子裡眾人面面相覷,再也沒有縱酒狂歡的心思。
次日傍晚。
經過了十幾小時的長途顛簸,龔慶南終於趕到省城,站在了“章記”門口。
此時的“章記”大門緊閉,一個顧客也沒有。
跟昨天開業時候,人頭攢動的情形,那是天差地別。
見狀,龔慶南如釋重負。
如果章月月頭鐵,繼續跟“新天地”對著幹,那麼大家都要一起遭殃。
繞到店鋪後門,龔慶南頓時瞧見,章月月和章亞夫這些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喝茶的喝茶,抽菸的抽菸,都在等他。
“很抱歉,咱們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是我的錯!都怪我!”龔慶南硬著頭皮說道。
“怎麼?金燕說的都是真的?”章月月皺眉道,“周老四那邊的合夥人,有一個是咱們惹不起的?”
“沒錯!”龔慶南無奈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沒辦法。如果我們還不收手,一切都完蛋了。”
“我會被踢出家族,我那一家老小,可能都要被人家扔進海里餵魚。”
“章老闆你們這邊,也沒人供貨,生意無法維持,還會面臨人家的報復。”
聽到這番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章月月的一顆心,已經沉入了深淵。
雖然章月月沒有去過香江,但是跟著老許一起,看過不少港臺片。也對那邊的情形,多少有點了解,曉得如今是幫派橫行,古惑仔霸道得很。
“龔老闆,你說該怎麼解決?”章亞夫咬了咬牙,沉聲問道。
龔慶南說道:“倉庫裡剩餘的貨,我全都帶走。你們的損失,就